间歇性外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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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桃记忆之胡贤木陨落的文曲星,最清醒的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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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他是仙桃神人,是一颗陨落的文曲星,可能90后的我们中,知道这些往事的人并不多见,却是80仙桃人那个年代的全体记忆。

80后的仙桃人在他们小的时候,听到有人骂别人神经病,可能就会说“枪个胡贤木”,骂他凹皱也说他“枪个胡贤木”,那么问题来了,胡贤木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寅《桃花庵歌》

桃花坞里桃花庵,

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

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

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

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

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显者事,

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

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

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风云人物网络回忆点滴录

我们老师说他疯了之后在别人家的门板上用粉笔写公式,密密麻麻。别人擦了他再写,久而久之就懒得擦了。

我小时候听大人说他还研究1加1为么家等于2还有么家研究不打地基不要一楼直接启二楼滴屋

前辈怀念——

追忆沔阳胡贤木

■文/陈明洋

偶尔翻翻《南方周末》的旧文,蓦的看到这篇文章,没想到《南方周末》主编陈明洋也是同乡,这不禁也唤起了我遥远的记忆中对于对胡贤木的回忆,与本文一样,编者小时候也曾以为胡贤木就是“苕气”的意思,也曾多次的在小城的角落看到胡贤木所留下来的板书,甚至母亲还施予过其饭菜,在那个全国罕有流动人口,封闭的日子里,胡贤木的演讲,曾给小城里的人们带来过很多不一般的见解。在那个弥漫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氛围的湖北小城里,众人予以胡贤木的都是惋惜,但仍然不停息对自己孩童的鞭策,甚至是向他看齐。逝者如斯,今天编者别离自己家乡数年之余,藉此文追忆沔阳,追忆胡贤木,这位昔日的精灵。

——梁杰

胡贤木此人是仙桃与华洋、乔狗等人齐名的名人,斯人已逝,想如今90后的孩子们估计都不知道他了,借此文追忆一下过往。

都说胡贤木是天上的文曲星,本来可以出将入相的,遗憾的是下凡途中出了点状况,思想一打岔,脑袋先落地了。

50年前,胡贤木在哈尔滨*工大学念书,陈赓是他的校长,林立果是他的同桌。林立果这小子不简单,是公子哥儿中的异类。不喜欢养尊处优,偏偏热衷于打江山夺天下,对学习没兴趣,抄笔记做功课这种小事,自然由胡贤木代劳了。胡贤木是喝襄河水长大的,聪明绝顶,林立果算找对人了,每逢考试,都是胡贤木当枪手,门门5分。成绩单寄到北戴河,拍马屁的都来了:“老虎这孩子真是天才!”分析来分析去,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林家的遗传基因举世无匹。**根本不知道有胡贤木这号人,不免得意:“爹妈给的,有什么办法呢?”

胡贤木比华罗庚陈景润厉害多了,一年读完五年的课程,留校搞科研,主攻核武器。不料迷得太深,把脑子搞坏了。陈赓很着急,赶紧送他到莫斯科治病。原打算日后就地深造的,5年都没治好,只好放弃。中国的导弹原子弹迟了好几年才上天,说不定与此有关。

胡贤木是个工作狂,人回到沔阳,研究却没有停歇。他开始研究造楼,先造二楼,再造一楼。还研究人类生存的大问题,将来地球爆炸,就把人送到天上去,白天住月亮,晚上住太阳。

时间一长,仙桃镇上的人都看出来了,胡贤木其实是个疯子。不光脑袋有问题,生理机能也紊乱了。不知道休息,不分昼夜地练习竞走,比奥运健将还要勤奋。

胡贤木穿衣服是反传统的。狗热得吐舌头的时候,他却棉衣棉裤的在街上赶路,脑袋罩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张脸,活像机器猫。胡贤木的棉衣棉裤与众不同,整个一大拖把,破布一片片吊着,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巧夺天工,将他赤裸裸的身体与世隔绝。胡贤木有一句名言:“夏天穿棉袄最凉清,冬天穿单衣最热乎。”原理大概是棉衣棉裤形成了隔热层,高温没法渗透。听起来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事实上也从来不见他流汗。也许真理在他那边。

特征如此明显,想不认识他就难了。所以胡贤木一出门,孩子们就前呼后拥,或喊胡贤木,或喊胡疯子。仙桃镇上的文化人都爱虚荣,最喜欢被人喊老师。不喊老师,一脸的不高兴,一喊老师,裤子都脱给你穿。胡贤木也一样。喊他胡疯子,他会假装听不见。喊胡老师,马上紧急刹车,转身立正,赵本山一样站着,等着做四岁的题目。这个时候他一般不糊涂,看问题很有一套,机智百出,往往出人意料。回头仔细想想,也没什么特别,都是些大实话。

有人问:“你怎么不显老,年年都是这个样子啊?”胡贤木说:“错!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就不一样。”这话很有哲学意义,相当于“世界上没有同一条河流”。那人又问:“人怎样才活得长久呢?”胡贤木来了个脑筋急转弯:“老不死!”把人都逗笑了。有人插嘴说:“贤木,你什么时候死啊?”胡贤木说:“死的那天,我就死了。”你听,多有水平啊!充满玄机和佛理。

胡贤木大概把自己归于文化人之列,喜欢逛文化馆。馆长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胡贤木说:“你是萝卜!”馆长说:“我好好一个人,怎么成了萝卜呢?”胡贤木振振有词:“如果人类出现时,大家都把人喊萝卜,现在的人肯定叫萝卜,而不是叫人了。”馆长说不赢他,就指着他的棉袄开玩笑:“你怎么越到热天穿得越多啊?”胡贤木说:“你真蠢,热胀冷缩都不知道啊?”有人请教他:“你记忆力这么好,有什么诀窍啊?”胡贤木有板有眼地说:“我有速记速背法,比如中国人民解放*,我就念中解*。”

也有回答不了的。有人问:“在木板上钉钉子,木板晓不晓得疼呢?”胡贤木说:“我不是木板,我怎么晓得木板晓不晓得疼呢?”标准的外交辞令,同样是不知道,却比“无可奉告”强一百倍。

还有一些问题很长见识。比如小孩是怎么生的?胡贤木说:“精子和卵子结合,就产生了人。”那时候我们还没开生物课,不知道精子和卵子是怎么回事,都以为小孩是树丫里生出来的呢!胡贤木很有耐心,随身带着粉笔,找了块紧闭的大门,板书给我们看。除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还画了一群小蝌蚪一样的东西,拖着尾巴在门板上游。标了很多xy,x加x等于什么,x加y等于什么。后来搞清楚了,那是染色体。

胡贤木的板书曾经是镇上的一大景观,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大都出现在老街,以老沔师一带最为密集。我曾经研究过一篇,是关于人口问题的。开头几句很漂亮,后来越说越糊涂了。量词很大胆,不光是亿,还用兆,两个兆三个兆加在一起也敢用。13亿人不可怕,13兆如何?13兆兆又如何?乖乖不得了,让人很有压力,逼着你明白计划生育刻不容缓的道理。还有一篇台湾问题的,跟毛主席的观点一致,不留丝毫余地,一定要解放台湾!

胡贤木最擅长的是数学和物理。有人在老沔中门外的树荫底下听过他的课,是讲刚性球体弹性碰撞的,比班上的老师讲得好,就是容易走题,讲着讲着就讲到星球大战了,有点蒙太奇。

最后一次见到胡贤木,是在一个夏天。迎着夕阳不急不徐地西去,一副出远门的样子。造型很滑稽,在荷叶中间挖一个洞,套在脖子上体验清凉的感觉。这个场面很奇怪,在我脑海里定格了好久。

我同意陈明洋先生的说法,胡贤木真的很像我们这座城市的精灵。那天*昏,他像一个被流放的圣者,荷叶就是枷锁。

胡贤木是年10月6日死的,活了60有3。他走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忽然感觉自己要死了,就让一辆板车把他拖回来,沿途与人诀别:“我要走了,我要见马克思了,我要见那边的人了。”回到仙桃,看到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泪水刷刷地流下来,然后闭上眼睛,再没有睁开。

在仙桃人眼中,这是他第一次流泪,也是最后一次流泪。相信这一刻,胡贤木豁然清醒了,正在努力回忆那段聪明绝顶的日子。

多年以后,胡贤木还在我心里阴*不散。有一年儿子不肯好好念书,我突生暴力倾向,想过过手瘾。儿子说:“把我逼成胡贤木了你才高兴啊?”我一惊,立刻住了手。那一刹那,我看到胡贤木远远走来,目无表情,顶着一张巨大的荷叶。

(小编雷人创意星空补充一点:在有的人的文章里,还有以下的补充说明,不过是加了括号的——

以上是我在中国仙桃网上看到的一篇文章,对于文中的主人公,我记忆犹新。一段时间,他是我们广播站的常客。我们播音室的门上经常写满了他的文字,密密麻麻,没有逻辑。他很少说话,也不惹事。偶尔说话,也是自顾自的从不看我们。他说话声音不大语速快,听不大懂,听得最多的词是毛泽东、宇宙、苏联、台湾。。。和别的精神病人不一样的是,我们都不讨厌他,还给零食他吃。那段时间我在准备参加成人高考,一道数学题不会做,同事便让我去问问他。我把题目给他看,他不接,我说了题目,问他怎么做,他不理我,过了一会儿突然说了一句:要打仗了,便离开了。)

(有人在文章下面还留言到:简直可以拍电影,最后很感人!)

小时候以为胡贤木就是“苕气”的意思,还以为字典上可以查到这个词。后来才知道确有其人。到高中听李爹讲了,才知道他是这么传奇的一个人。一直想找找关于贤木同志的文字,今天终于找到。按照他去世的时间和频繁活动的地点——老街,老沔师一带——我应该是见过他的。根据这些形象上的描述,我能想起一些人的图像,不知那是不是他。爷爷奶奶很确定说我没有见过。还说他只讨饭,不要钱,自己带碗,而且饭必须是锅里盛出来的干净饭。我很想在家附近找一找那些板书,可是附近变化很大,十几年过去,也许没有一点痕迹了。再过些年,谁还知道他存在过呢。还有爷爷奶奶所说的,与他同时代的“菜花疯子”董小元(音)和biang(二声)疯子以及后来的桥狗与华洋,他们的故事渐渐没有人记得。时光推搡中,疲于生计的小镇居民,谁还有这份情怀去在意和关怀他们?只余自顾吧。历史和时间一样,是夏天旧蒲扇一样的颜色,摇着摇着,就散了,秋天,冬天,又是一个轮回。再有故人提起,已是踪迹难觅。也许整体忘记,是对胡先生一生所在乎的尊严的最好保存。

怀念胡疯子

胡疯子其实并不疯。

他站在街上,像古希腊的爱智者苏格拉底,与人来回辩难,直到你无话可说,他是雄辩者。我记得有时他全身前倾,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伸出,掌心向下,目光如电,滔滔不绝,比列宁那个著名的姿势更有压倒的气势。

湖北的沔阳县(现为仙桃市),乃至当时的荆州地区,几乎没有不知道胡疯子的。人们习惯于称他为胡老师,大约是这个称呼对他有奇妙的功能:相当于“请留步”。不少沔阳人都曾试过———也许,小时候的我,也曾试过———往往屡试不爽。

胡老师属于那种总是走在路上的人,又极容易被任何人叫而且被期待停住。他的走法非常特别,照例总是昂着头,目不斜视,甩着双手,急速地走,发出呼呼的声音。你直呼其名:“胡贤木!”他不理你,呼呼地往前走;你加大音量喊:“胡疯子!”他仍是呼呼地往前走;一定是恭恭敬敬地叫一声“胡老师”,他才嘎然止步,偏着头,一脸有些高兴的神色,等着你的提问。

胡老师平时堪称“奇装异服”。他的衣裤,不用扣子皮带,而是用一种剖细的树皮编织联络起来的;脚上也往往穿的是用草、树皮自编的鞋子。平时大多戴一顶帽,头发是不理的,都扎进帽里。有时只用一根布巾束住发脚,露出丝一样的有些卷曲的长发,有如古希腊奥林匹克优胜的少年。夏天,他会采了大的荷叶,抠穿了,围在脖子的根部,仿佛若楚国先贤屈原的打扮。

胡老师有些名言,常被引用,有如当时的“最高语录”。例如,冬天衣服有些单薄,小孩嫌冷,父母会说,“胡老师说,夏天穿棉袄最凉清,冬天穿单衣最热乎。你冷个么事?!”孩子也就无话可说。胡老师说到做到,他的着衣就是反季节的。我记得,夏天他也穿得很厚,而不像一般乡人几乎全身赤裸。

那个时候,农民被粑在土地上,“商品粮”被焊在工作岗位上,全国几乎罕有人口流动,只有胡老师是自由的:他过着流浪的生活。不过,走着走着,有时他会突然刹住脚步,双手背在背后,低着头,眼睛似乎就要脱出眼眶,定定地看住一个什么点———他在沉思。这时,没人敢惊动胡老师。

记得我第一次碰见胡老师,是在自己的村里,一户生了儿子的人家。他跟我父亲差不多的年纪。一群乡邻围住他,用了怪问题难他:胡老师,你说,小孩是怎么生的?那是七十年代初,我六七岁吧。我明知这个话题有些“流氓”,但禁忌令我更有兴趣,只是我听不大懂,他用了一套在后来看来属于科学的术语。那户生了孩子的人家,恭敬地盛了一大碗“发妈(奶)”用的鸡汤给他喝。

在吃上面,人们都知道胡老师的规矩:碗兜子(剩饭剩菜)不吃,肮脏的不吃。穿,则有民*局每年给他两套新衣。听说,他从来不用乞讨来解决温饱的问题。虽然那时我们都到了要吃红苕(旧社会一般用来喂猪)的地步,但人们仍会主动送给他好吃的。

胡老师是所谓的“疯子”,在我们那里,他是被几分怜惜、几分轻慢、几分敬畏的:他是哈工大(哈尔滨工业大学)的学生。他疯狂的原因,小时候我听到过两种版本。

一种是说,他与大学女朋友功课都好,门门都是5分。一次打*好玩:谁有一门功课不是5分,谁就去死。开始还都是5分,没事。有一次女朋友得了个4分,竟跳水自杀了。胡贤木于是疯了。另一种版本是,胡贤木擂功课擂得太紧了,他一年就学完了大学5年的全部功课,成绩还都很好。用功过度,脑子就坏了。

至于真正的原因,我现在也不甚了然,我所知道的原因就是这样。这种原因,对当时的我有特别的影响。我的小学时代,知识分子是臭老九,学生被鼓励造教师的反,学工学农比读书的时间似乎还多。记得有一个学期,我们连教材都没有,课文是自己手抄的————纸张大约用在了糊大字报或印毛主席著作上了。那时,我见到地上哪怕有一张纸片,都要捡起来,看看上面写了一些什么。父亲偷偷地给我们讲自家的“诗书传家”,讲点“子曰诗云”和屈子的“行吟泽畔”。在我的心目中,胡老师一下子跟古远的历史长河和广阔的外部世界联在了一起。于是,我对胡老师总是仰望着的。

胡老师那里有无穷的机智和智慧,无限的稀奇古怪的想法。他讲海底造城、天上起屋;他讲人类能够到太阳上去,人可以活到几百岁……这些,在那个时候,那个地方,无异于黑夜的一道道闪电!他想的跟眼下的生活毫无关系,众口跟他辩论,却也乐此不疲。他一套一套,滔滔不绝。

胡老师最常逗留的是“文化单位”:沔阳师范,沔阳中学,文化馆,新华书店。他不断地看报,看书。大约是初中吧,我有次到文化馆,胡老师已在那里,有人在木板上钉钉子。有一个人问他,胡老师,你说,木板晓不晓得疼?他说,我不是木板,我怎么晓得木板晓不晓得疼呢?如此之类,一大席话。他甚至提到了我刚从哲学史上知道的名字:康德。后来,我读到了庄子关于鱼的快乐问题的论说,可谓异曲同工。

还有一绝,胡老师会把他的异想天开及其证明“发表”出来。在仙桃的街上,他的“板书”算是一景。不光是有小块的随感,还有长篇大论。从街道这边的门板上,经过马路,到街道另一边的门板上,上两点下一点、上一点下两点,因为所以的数学证明,用漂亮的草体写出来。“人类能够到太阳上去”,证明:上两点下一点,什么什么;上一点下两点,什么什么。结论。就是这样。1981年我上大学以后,每次还乡,都要看看他的板书,我还抄过他的一些因为所以。他是有逻辑的,他有他自己的逻辑。他有难以计数的因为所以的论题,也有对社会一针见血的批评。我认为,他显示了丰厚的知

识背景、严整的科学训练、无羁的想象和自由的精神。

有好多年没有见到胡老师了,现在是再也见不到他了。但我还是回到故乡,去寻找有关胡老师的一切。我发现故乡人能以更平实的眼光看待他,而不像我有某种神化的倾向。再明显不过的一例是:我原来记得他马厩出生,俨如耶稣,而实际上他的父亲是个篾匠,与马无关。人们宁愿说他是个贫困、自尊而又好学的大学生,5年大学只读了三年半,疯了,可惜了。但是,这没有粉碎我的偶像。

胡老师终身未婚,却从未对人有过性骚扰。

不过,有人“骚扰”过他。1990年代以后,因为有“大首长”到仙桃视察,胡老师被当作“有碍观瞻”的“*家*伙”,给用车远远地丢到长江边上,前后有两次。有些“*家*伙”就不知走到哪里去了,胡老师是两次都走着回家了。

胡老师的死,也叫人称奇。他病了,对人说,“我要回家”。两个粮食学校的老师请人用板车送他。沿路他对人说:“我要走了,我要见马克思了,我要见那边的人了。”回到离仙桃两三公里的袁市,他惟一的亲人————同父异母的妹妹家。他看住亲人,眼雨直流。不到十分钟,他闭上了眼睛。这是1997年的10月6日。他活了63岁。

在外流浪了39年,胡老师死在家里。

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我去拜了胡老师的墓。墓朝向通顺河,没有墓碑。通顺河不大,但连着长江和汉江。水是清亮的,泛着光。我仿佛看到,胡老师踏着逝波,追随着拦住孔子车的楚狂接舆,饮露水、吃花的屈原,大白天点灯笼在南京满街找“人”的辛亥先贤张难先,胡老师跟他们在一起,走着,走着......

新浪网友

我82年到85年在沔中读书时,有天中午,胡老师还在班上给我们讲过课,还在黑板上板书,一时天上一时地下,我们听得眼睛都直了!他穿一身棉袄,披披吊吊的,典型的拖把服,一只碗別在腰里,样子滑稽得狠。今天看了此文,陡增对胡老师的怀念,愿胡老师在天堂里快乐永久!

小时候在宿舍经常看到的一个人,只要是吃饭时间我们厂里人都会给饭他吃的,而我们这群小孩子就会跟着他身后一直跑,听他讲些什么.......愿胡老师在天堂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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