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康复宝典 http://www.jk100f.com/baidianfengzixun/baidianfengjiankang/m/4628.html成都一夜
文
李国周
那天，我正在农家乐钓鱼，突然接到上司来电让我及早准备成都的学术交流会材料，我说我正在休假，是不是考虑换个人去。
“回来我给你批补休，我是经过慎重考虑才决定由你去的，开完会后在成都好好多玩几天。”上司的口气不容置疑。于是，我于第二天踏上了飞往成都航班。一个小时后，我乘坐的班机缓缓降落在成都双流国际机场。刚走出航站楼，我的同学志坚笑吟吟地张开了双臂向我迎了过来，简短的寒暄后，志坚说：“先去登记、报到，然后我联系几个以前处得要好的同学来为你接风洗尘，今天就不要吃会议伙食了。”志坚的口气也是不容置疑。闲聊着到了停车场，志坚帮我把行李箱搬进了后备箱。
志坚飞一般的开着车，一路上我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流动着的风景，睹物思情，我百感交集，感慨万千。成都的天空闷热难挡，空气中没有一丝风，汗水浸透了衣服。这些都是我所熟悉的，我在这座城市中度过了几年的学生生涯；我想起我的同学、老师，想起了那个叫苏灵的女生，可惜她毕业后已经不在成都了。
汽车七转八绕地在城市中穿行了约莫半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我下榻的酒店，接着便是登记、领取资料、入住。日程表上今天的日程安排只是报到，我心想正好利用今天剩下的时间先到熟悉的校园去看看。这些年来它们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马上就要进入“梦境”了，心里不免暗自激动起来。由于志坚下午还要上班，我便阻止了他请假，并要求他给我找了一辆车，并约定好下午五点钟再联系。志坚拗不过我，只好把他的车留下，打电话催促他老婆快点开车来接他去办公室。
成都是个人美女如云的城市，美女是这个城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这里的美女真的非常养眼，雪白如玉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材，一个赛过一个招惹得路人烟花缭乱。我一路辨认着方向，一边欣赏着街上的风景，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学校。停下车来，漫步在校园内的绿荫道上，我仿佛又回到那年那月，学校高大的梧桐树下，那个叫苏灵的重庆女生从背后蒙着我的眼睛要我猜出她是谁，她认为要是我喊错名字就说明我心中还有比她重要的女人，我早已识破她的小把戏，她的“动机”自然是一次也没有得逞。
那些曾经的过往闪现在眼前，犹如昨天；苏灵温柔而熟悉的脸在我眼前一遍遍的重现，她灿烂得像7月骄阳一样的笑容将我完全包围。走出校园的时候，我依依不舍地回过头去，第一次发现，原来我的校园真的很美，很美！这是我以前曾经忽略过的，可惜时间已不早了，我来不及过多地品味和过多地流连。
5点半，“相见欢酒店”，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聚在一起格外亲热，气氛亲切而热烈。疯狂地逛了整整一个下午，肚子早就提出抗议了，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都是特色的，看起来活色生香，光彩照人，令人眼馋。席间我们聊到了美芬，闲谈中得知她已离异，现在还带着儿子单过。本来志坚也联系过她，她说到绵阳出差去了，明天才能回来。提起美芬这个名字，我陷入了短暂的回忆，她，美分——那个我曾经喜欢过而她却一辈子也不知道的女生，我想起自己多年前的此时，那时我还没有认识苏灵，每天夹着饭盒在去食堂的路上，焦灼地盼望可以碰见那个叫美芬的女生，期待有她对我露出笑容的幸运。见我陷入沉思，志坚好像看出了什么，他以为我不相信美芬出差在外，就故意把手机屏幕递给我看通话记录，我乘势记下了电话号码，免得专门打听时他们又得拿我开涮。当晚喝了个酩酊大醉，人仰马翻，紧接着便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地去KTV,而后是泡茶馆，看川戏变脸，整个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开会时我是第三个发言交流，我照着早已准备好的稿子一字不漏地念了一遍后，便匆匆跑到后排不起眼的座位上用一本书遮挡着脸补充睡眠不足，我不知道昨晚和我一样喝醉的他们是怎么上班的。
两天的学术会议还来不及感受就结束了，马上又要各奔东西了，于是与会人员依依惜别，纷纷交换名片，互留通信地址，男士们争先恐后地向美女们讨要名片、电话号码……
当晚聚餐，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猜拳行令，最后桌子下趴倒很多人。我虽没喝多少，但由于不胜酒力，可恶的酒精把我的胃搅得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头也开始发疯般的疼痛，我记不清是怎么迷迷糊糊、踉踉跄跄地随大伙儿到歌舞厅又怎样回到宾馆的，一觉醒来后我打开床头灯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4点多钟了，想着明天的计划，我睡意全无，于是翻身起床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展开导游地图研究着，一边合计着明天的出游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我谢绝了兄弟单位的邀请，独自驾着车在成都的大街小巷纵情驰骋。宽敞的马路让我不知所向，通过GPS导航系统首先到了杜甫草堂，那里留下了我许多回忆；然后去武侯祠、百花潭公园、文化公园、望江公园等。这些都是我熟悉的地方，这里留下了我曾经的足迹，我清楚地看到了那些消失和经过的时光，它像一条大河，平静而奔腾；在这里有太多的山盟海誓，太多的蜜语甜言伴随着这座城市慢慢老去，太多的沧海桑田的感情还没开始就已经夭折了，不变的唯有春熙路的繁华与被府南河水洗涤了的心灵，拨动着见证和谐的琴音。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透过挡风玻璃，落日的余晖在路前方呈现出一种无比壮丽，同时却又无比孤独的景象。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一切劳碌都平息下来，霓虹灯闪烁着这座城市的每一条大街小巷，照着每一位行人的脸。城市像一个淫妇，扭动着腰肢，勾引着行路的过客，空气中弥漫着欲望的气息。所有的纷扰都隐退了，剩下的只有一个凄凉的自己，凄凄惶惶，找不到归宿。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着，一种孤独寂寞感油然而生，心想要是有个人陪该多好啊！我突然想到美芬。——是呀！我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呢？只有她才能帮我驱散内心深处的寂寥，我立马就拨她的号码，快速地按键，电话那头传来甜美悦耳的声音：“喂，喂——，说话啊！咋个不吭声嘞？”我搜肠刮肚想搜寻最恰当的措辞回答她，可脑袋里空落落的，一时不知所措，竟然语塞。
“喂……喂……美芬吗？我是……我是胡杨啊！你还记得我吗？老同学！”我心狂跳不止，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什么——哦——记得，记得！咋个会记不得呢！我还正想明天正好是周末，到时再跟你联系。——你在哪里哈？”
“我在九眼桥。你呢?”
“我在我妈家。”她说，“你等着，我一哈就过去哈。”
“你告诉我具体位置，还是我去接你算了。”我说。
“你来接我？你咋个来哈？你又不熟悉路，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成都出租车宰外地人没商量。”
“志坚的车在我这里，还是我去接你，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你对成都不熟悉噻！”电话那头再次传来甜美的声音。
“没问题的，车上有定位器，再说，我会闻着你的气息而去。”我调侃着。
“闻气息！你又不是牧羊犬，嘻嘻。”
“我当然没有牧羊犬的灵敏嗅觉，可我能闻香识人呀。”
“别逗啦！你先记下路线。”她接着说，“那也好，省得我动车了。你先到银河商业广场，然后给我打电话。”我根据她告诉我的路线一路走去，果然没费多少周折就找到她了。
第一眼看见美芬，她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只是比先前在校时胖了些许。穿着单薄的短袖丝质衬衫，将她丰满的胸部勾勒得淋漓尽致。我笑着说：“毕业这么多年了，你还依然那么年轻漂亮！”
她撇了撇嘴，向我抛来浅浅的一笑，说：“呵呵！是吗？就爱贫嘴！你就不会说点别的吗？都*脸婆啰，还年轻漂亮呢！”
“哪有这么夸张！真的很漂亮，不是我恭维你哦。”
“谢谢！”
“哎呀！这些年来我真的想死你们了！”顿了顿，我提议道，“我们还是找个环境优雅的地方好好地叙叙旧吧。”
她想了想说：“嗯，那就去‘面对面’酒吧，那地方不错。”
“面对面酒吧”坐落在风景秀丽的府南河畔，河岸茵茵芳草向远处延伸着，明净如镜的河面上荡漾着流光溢彩。烛光照耀着微笑着的美芬，还是那么光彩照人；比起当年的那个清纯少女，眼前的女人显得更加美丽、迷人一些。她身上的香水气味很好闻，淡淡的桂花清香吻在我的脸上，让我全身的血液为之一振。她说，“那天不好意思了，志坚打电话告诉我说你来到了成都，要召集几个同学聚一聚，当时我已经出差在外两天了。我听志坚说你在成都还有几天的时间，所以我前天回来也没急着给你打电话，想到周末约志坚他们一起出来再疯一次。”
我说，“你太客气了，今天你能赏脸我已经受宠若惊了。”我问她说：“你出差在外谁照顾孩子呢？”
“一直都是我妈带着。”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幽幽地说“他们都告诉你了？”
“告诉我什么？”我佯装不知道。
“告诉你我私事。”她俏皮地瞪了我一眼。
我突然意识到我说漏了嘴，赶忙解释说志坚也是无意中说起来的，我看他挺关心你的。
“你不用解释了，我又没得怪罪他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再重复告诉你了。”
“哦！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怪他们捅破了你的隐私呢。——这就好！我只是不希望因为我而引起你们之间的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啊？你呀！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变——总是为自己哥们着想。志坚是个热心肠的人，他乐意帮助别人——你也应该知道的，他的人缘好得很，他对所有的朋友都关心。”
我说，“那是，还是从你们女人的角度看待男人比较透彻。”
“喝点什么，来杯爱尔兰咖啡怎么样？”
她说,“没意思，还是喝酒好！
“那就来点红酒吧？”
“没劲，还是喝点洋酒算了。”
“我是不会喝酒的哦，那酒后劲挺大的？待会还要动车。”
“哪个会喝酒？我不管那么多，今天一醉方休，不醉不准出去，车可以明天来开。”
“我们还是喝点饮料，叙叙旧算了，好吗？”
“喝酒，今天我说了算!”美芬的语气很坚决。
我说，“美芬，你怎么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你是不是经常喝酒啊？为什么一定要喝酒呢？”
她说，你想到哪儿去了，今天见着老同学高兴我才想喝点酒，我平时很少喝酒的，难道你不高兴？”
“我当然高兴，可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吗？”
“人生难得几回醉，多年不见老同学了，今晚你就陪我醉一次，我们还从来没有在一起醉过。”
我拗不过她，就随她吧！美芬让服务员开了一瓶杰克丹尼,她说这酒混可乐好喝，我喜欢。服务小姐兑好酒刚要往酒杯里倒，美芬一把抢过酒瓶对服务员说，你可以出去了，我自己来。于是她先给我倒了满满的一杯，然后又给自己也斟满。她斟酒的动作赏心悦目，她光洁如玉的手臂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酒还没有喝我的心已先陶醉了。她端起酒杯，睁大眼睛正视着我说：“这第一杯酒专为老同学远道而来接风洗尘，这杯酒一定要干了。”
我起身举杯和她碰了一下，“老同学，还是悠着点吧，别……”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说，她脖子一仰来了个底朝天。
在我的记忆中，美芬是个文静的女孩，她没有这样刚烈的性格，她看起来灿烂着的一张笑脸，别人如何也找不出文字里的那种落寞。可是有谁知？躲在黑暗背后的那颗心，也许是任何人不曾看到的悲伤。她是不是工作上受了委屈，想发泄一下？抑或是家庭、生活的不尽人意。也许她已经习惯了独自承受这种落寞，今晚正好抖落一下那积压已久的落寞？美芬是个好面子的女人，我本来还怜香惜玉，担心她喝过头了伤身体、出洋相，现在看来还是由着她的性子吧，要喝酒放开喝呗！
“老同学！来！我敬你一杯。”咣地碰了一下杯子后又是一饮而尽。
两杯猛酒下肚，美芬的脸颊泛着绯红，她凝视着窗外，黑的夜里，一轮形单影只的清月凌空高挂，淡淡的清辉在夜的凉风中轻轻洒进屋里。酒精渐渐地发挥了作用，我们的话匣子也渐渐打开了。
我说：“美芬，凭你的条件完全可以重新选拔一个王子开始全新的生活。”
“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更自在些，”她顿了顿，“——其实，我最担心的是我儿子，他的性格从小就很脆弱，我不想过早地让他体验和承受人生的苦难和不幸，大人的过失不应该由他那还很稚嫩的心灵来承担。”
“难道你就这么过一辈子?你还年轻，时间还长呢!你总得为自己的后半生想想吧?”
“随缘，我觉得现在没什么不好。没有人知道，每个人活在世上，都会想着自己的然后和将来，但那只是计划而已，人生无常，谁又能真的知道自己的‘然后’是什么？很多时候，‘然后’不过只是‘或许’而已。”她轻轻絮语道。“你呢,过得好吧?”她的声音有点凄凉。
“嗯，怎么说呢？也就是那么回事，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平平淡淡的。”
“平平淡淡才是真！”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像是陷入了沉思，“你那时不是和那个低年级的叫什么苏灵的打得火热吗？后来又是怎么回事？”
“她是个独生宝贝女儿，她是不会离开重庆的，她要我留在重庆。她说只要我同意去重庆，他老爸保证把我的工作搞定。而我却又舍不得我的父母，我的家乡，而且她晚我们一年毕业，我一个人在重庆等她一年多不好耍啊！你也知道的，学生恋其实没有多少可以开花结果的。”
她抿了一下嘴角，说：“倒也是。”
我问他：“我还记得，你当时骄傲得像个公主，追求你的人可以排满整条人民西路，可就没有一个能进入你的法眼，那究竟是为什么呀？”
“当时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是我高中同学，在武汉大学读书，他对我很好，每个星期都给我写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分手。”她诡异地冲我一笑。
“他就是你后来的丈夫？”
“不是，毕业后，他去了深圳，我留在成都。他要我也去深圳，可我老爸坚决不同意，我的工作是通过他的关系才留在供电局的，我大哥又远在南京工作，要是我也离开成都，他们身边就没有儿女了，我也打心眼里不忍心离开。但为了爱情我还是决定先去深圳看过究竟再作计议。于是我风尘仆仆地赶到深圳，当时通信没有现在方便，我也没有预先写信告诉他我去深圳的事，就是想给他个惊喜。当我敲他的门时为我开门的竟然是个女人，她问我找谁，我说明来意后，她说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才是他的女朋友，我们已经恋爱一年多了……她还在唠叨着，我气不打一处来，摔门而逃,当天就返回到广州。”
“后来呢？”
“后来，他专程赶回成都，鼻子一把眼泪一把地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要我原谅他，他说一个在那里太孤独了，一时糊涂才做出蠢事，他是不会和那女的结婚的。我才不吃他那套，寂寞了就可以胡来吗？我还来不及考虑就把他扫地出门了。”
“你也不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你们这些男人，你给他一次机会，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美芬用狡黠的目光斜视着我,“你说对吗？”
“什么逻辑嘛,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的，再说了，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嘛！”我不服气地反驳道。
“当时我太伤心了，我大老远地去找她，迎接我的却是他的新欢，我能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她接着说,“还在学校时，每当看到别的女生有个宽大的肩膀可以依靠的时候，我心里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孤独感，这个时候我都会使劲地想他，这样就能冲淡我一个人的寂寞。他是我的精神支柱，我太爱他了，我容不得他对我的任何不忠。”她迷离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我呆呆注视着面前这个女人，脸上充满着说不出的黯淡。
“谁的生命中总是掌声和鲜花呢？谁的生命总是一帆风顺呢？人一生，难免会遇到个沟沟坎坎的，你要想开一些。”我找不到合适词安慰她。
“哎！”美芬长叹一声，没再说话，目光转到府城河上，出神地凝视着河面上管怪陆离的波光，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美芬，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千万不要用别人的过失来责罚自己，都已经过去了，把握好今天，开心地过好此时此刻比什么都重要。”我给她递过纸巾，她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说：“真的没得事，跟你在一起使我想起了好多的往事，你放心，我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的。”
“好！那我们不要再提起那些伤心的往事了，从现在起不要再不开心了，OK？”
美芬咬了一下嘴唇，点了点头，破涕为笑，“真的没得事，很多往事忽然又涌上了我的心头，针扎似的唤醒我的记忆,我刚才是有些激动。”
“唉，其实，当时看你和苏灵那样亲密的样子，我还是挺羡慕的。”美芬若有所思地睨视着我。
“很荣幸，你还记得我的事。”我有点受宠若惊。
“我以前没有留意过你，后来时间长了，发现你还是很有人格魅力的。特别是那次歌咏比赛你的大作获奖后，你也成我们同室的女生晚上睡觉时闲聊一个话题。”
“哈哈!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女生的世界，咋个要让你知道?”
我说，“呵呵，那是。”
边聊边喝，也不知干了多少杯了。一个小时不到，那瓶杰克丹尼就被我们干完了。高兴之余美芬拉开房门让服务员再拿一瓶进来，我也没反对。这酒入口香醇，混了可乐之后喝起来跟糖水一样，只是后劲足，喝过了之后才发作，酒意上头不容易清醒，但那是之后的事了，不在考虑之列，当前的环境就是要喝个开心，喝酒嘛，要么不喝，喝就喝爽！
我们随着酒意尽情发挥，第二瓶杰克丹尼眼看又要干完，我的脑袋已经开始晕眩了。
小屋里飘荡着由世界顶尖萨克斯手肯尼基演奏的《你是我的女人》。萨克斯幽雅绵长。微醉下的美分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她的身体便随着音乐轻轻地扭动起来，房内的灯光幽暗而暧昧。昏暗中，她的身体散发着野性的魅力，舌吐丁香，红唇欲滴，双眼更是电力十足，她的双手掂着裙裾轻轻的摇摆着，那雪白而修长的大腿便开始在长裙内点燃我的欲火。她的身材玲珑剔透，肌肤洁白如玉，我忍不住从她的赤裸的大腿开始联想她身体别的部位，眼前是我所不熟悉的身体和我所不熟悉的动作。没等她扭完一个曲子，我的男性本能就已经按捺不住了，我仰头把最后的一点酒灌进肚子，便起身牵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肢，不由自主地随着音乐节拍舞动起来，舞着舞着，我又不由自主将我的嘴唇凑近她的红唇。她却欲拒还迎的把我推开，我更加用力地搂紧她，她已经没有抵抗的力量了。
“美芬，我……我暗恋过你！”我发现自己的呼吸很急促，已经很难连贯地说话了，“只……只是你一直不知道，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女神，如果……时……光能倒流，让我们再一次……回到……学生时代，你……会……会接……受我的爱吗？”
“不……知道，时光永远也不……会倒流。”
“这……几天，想……想死你了！”我的手偷袭着她坚挺的饱满，我忽然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我的唇又吻上了她的唇，我的炽热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她的火热正燃烧着我的灵*和一切的欲望！但她却又推开我，“胡杨，别这样，好吗？走，我们回去。”她晃着脑袋舔了舔舌头，把我的欲火又提高了一个层次。我已经被挑逗得快爆炸了，我的视线已经有点迷糊。“在……在这里不好吗？又刺激……又……又新鲜！”
“坏蛋！”她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娇声道：“你们这些男人都……都一个臭德行。”
我一边吻着她，手不听使唤地在她的身上摩挲着。“胡杨，别……别这样，这里不是……宾……宾馆，外面有……人在偷看着我们呢，我们回去，啊，听话！”
宾馆！对，这里不是宾馆，美芬的话触动了我，我们为什么不回宾馆去呢？
“那好，我们……回去。”我搀扶着他踉踉跄跄地向停车场走去，刚打开车门，一个服务生突然跑来挡住我说：“先生，你们都喝醉了，为了你们的安全，请不要自己开车。你可以打电话让家人来开，也可以明天再来开，我们绝对保证你的车辆安全！”没有办法，我只好扶着美芬招了一张出租车。
我的欲火正高涨着，我猜想美芬也一定是烈焰焚身，我现在才明白酒能乱性的道理。看着美芬撩起的裙子我感觉自己浑身是劲，我真想现在就用欲火把她熔化！
出租车载着我们飞快地向我下榻的酒店驶去。
——李国周，二零零七年五月于成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