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歇性外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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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教育题材小说连载无翅鹄第二章身陷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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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月探花著

学校又组织大考。

罗羽灏连逃考的念头都有了,他已料到自己的成绩是断然好不了的,可逃考的后果也够让他吃不消的,究竟考不考,他的大脑正处在空间的矛盾之中,使他苦恼不已。

程应威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他在班上整日抱着书背过来读过去,其实什么也没记住,润喉片没少去消费。前几排的学生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把两人气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见有老师时不时地叫尖子生去办公室补小灶,就恨得牙根痒。

“羽灏,听说没有,以后凡是作弊的学生被抓,先交五十块钱,再写检查,然后叫家长,最后开除。”前排一个叫林扬的瘦高男生突然甩过来这样一句话。这话让羽灏听着很不舒服。好像都知道自己准备大作弊似的,他大声道:“那关我什么事,难道我还用作弊吗?大地春如海,男儿国是家。龙灯花鼓夜,仗剑走天涯。

图文无关,侵删

我罗羽灏堂堂男子汉,就是再不济也不会沦落到靠作弊为生吧。“那个林扬本来想讨好他,不想弄巧成拙,赶紧用李鸿章卖国之速补上一句:“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不过是把校方毒辣之处讲出,让大家都明白明白。”

“好了,好了,你不要多说废话了,我知道我成绩不好,我知道以前考试我参考过别人的答案,总之,我是不会作弊的。学校愿意怎么罚都可以,又不关我的事。不过,这学校也真他妈够狠的,看起来,那些尖子生就更加得意了。”罗羽灏又抵了林扬一句,心中不免对他刚才所有说的学校对作弊学生的处罚措施有些畏惧。连他唯一的一条出路也被封死了,不由得暗暗叫苦。

程应威还在那儿写呀算呀的,口里还念念有词。罗羽灏笑道:“老兄,真想不到,你丫还有些自制力,比我强。可这临时抱佛脚有用吗?我看,不考算了。省得受洋罪。”程应威抬起头长叹道:“唉,我也很想不考,我想来想去都不行,先不说别的,我爸要是知道了。非把我打个半死不可,再说,我良心上也过意不去呀。”

他说完又翻书去了,他这一说,使罗羽灏也不禁想起自己的父母日期夜操劳,辛辛苦苦经营面馆生意,挣来的血汗钱供自己上学,心中阵阵酸楚,为了在良心上有那么一点安慰和弥补,他做出最后决定,考试!不成绩有多不好,也要考试。

几天后,开考。

第一场,语文,这可是小罗的强项,别的同学还在脑海里构思作文提纲的时候,全就起身交卷了。考得轻轻松松。

接下来的历史,政治能应付一二,再后面的英语,数学,他连招架之力几乎都没有,但为了当时的面子,只好搜肠刮肚,抓耳挠腮。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试卷填了个丝风不透,密密麻麻。虽然不知道对了几个,至少在交卷子时,面子上好看些,这次,他果然破例没有作弊。

考试之后,所有学生的心情都是舒畅,清爽的,无论考的好的或是不好的,都有一种灾难远去的感觉。

晚自习的教室里,前排的学生叽叽喳喳,喋喋不休地讨论着答案,个个面红耳赤,呲牙咧嘴,吐舌瞪眼。那阵势比起当年的公车上书有过之而无不及。罗羽灏在漫无边际地狂写日记,已写了好几页,还没有要停的意思。程应威在发呆,已呆了好长时间,看样子,还准备继续呆下去。后排的同学像如来佛祖跟前的罗汉,形态各异。说笑之声,不绝于耳。

竟然还伴有哭声,真是夸张。晚自习,老师一般是不过来的,也通常是不爱学习的学生一天中除了做梦以外,最逍遥法外的时候。有时,也够他们倒霉的。学生会的同志们会偷偷地潜伏在教室外面,教室里的人看不见窗外的动静,他们却对里面的一举一动,一目了然,看谁过分极了或不顺眼,笔尖一动记下名字。交到校长那里就有好看,为此,许多捣蛋顽皮的学生认罪伏法,不过,学生会的人半夜被人打醒,再被打昏,第二天鼻青脸肿,牙缺眼斜,恐怕也跟以上的事情脱不去干系。

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里,大考成绩放榜了,学校的总成绩单和各班的成绩单前被学生们围得水泄不通,高三(2)班亦不例外,男生,女生夹杂成一片,里三层,外三层,只为看那一张载着分数的白纸,把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抛至九霄云外,一些好色之徒趁机凑起热闹。这种场面让罗羽灏看得恶心之极,他在自己的位子上颇为无聊地翻着《围城》,这本书,他看了好多遍,再看下去,会生厌的,但出于对钱钟书的佩服,才没有拿它放到椅子上当垫屁股纸。

“这次在班里占第一名的又是那个叫梅利坚的家伙。”程应威从人堆里杀出一条血路过来对罗羽灏道。罗羽灏淡淡道:“那东西,学起习来六亲不认,半夜说梦话都是英文版的。我真担心他有一天变成神经病。”罗羽灏又问道:“我的分数注意没有,这次可是真成绩。”

程应威道:“想不到呀,想不到,老灏你进步了,语文还是老样子,其它我没特别在意,数学你竟然及格了,在我看来,这是因为选择题多的缘故。你的名次在班里是四十九名,上次是五十名对吧。”

罗羽灏的数学及格可谓天下奇闻,他心里最清楚不过,数学试卷上的选择题占分比重大,让他侥幸混个及格,这对他这种对学习几乎失去信心的人也是个极大的安慰。朦胧之中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使他心中根深蒂固的命运论有所动摇了。班主任黄维庆开总结班会时还专门为此表扬了罗羽灏。这一系列的非常连锁反应(包括罗羽灏得知成绩后脸上的隐隐笑意)让程应威觉得这确实有点小题大做了。

黄老师五十多岁,又矮又黑又瘦。一双时刻闪烁着警惕之光的小眼睛隐躲在一幅黑边大框加厚的近视镜后面,掺和着额前散下的几根枯发,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和深沉。他有磁性的嗓调与极佳的口才加上特有的几分幽默,风趣,使得同学们对他的语文课有一种由衷的向往感。特别是罗羽灏,一上他老黄的课就精神大振,神彩奕奕,全身心的投入。但是,老黄讲作文的时候要例外,因为罗羽灏自上初中起从不听老师讲作文。

他个人认为作文全凭天性和特有的灵感组造基因,会写的人再不听也可以写得非常好,没有灵性的人再怎么听,怎么背,怎么读,怎么思考,怎么体会,怎么感受,怎么努力也写不好,甚至写不出来。所以,只要老师一提到作文,他就伏案而眠,任凭老师在讲台上手舞足蹈,扬唇甩舌,眉飞色舞。口若悬河,他也不去理会。只顾睡觉。开始,老师还批评他不知尊师重教,后来方知羽灏脾气十分之倔,又见他文才出众,别具一格,最后只好说:有个性,我喜欢。

但见黄老师在讲台上站定后,用小眼环视教室之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演讲:“同学们,这次考试大家都表现得很好,没有发现一位同学有抄袭,作弊现象,这说明我们中学生的素质是有望快速提高的,通过考试可以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更好确定学习目的,端正学习态度,考得好了,不要骄傲自满,要继续努力,再接再厉,争取好上加好。考得差了,要找出失败的原因,不灰心,不气馁,要努力做到反败为胜,现在已是高三,高三啊,同学们。什么概念,意味着你们人生路上的一个重要转折和决择。一年时间,眨眼即逝,我希望同学们都能在这关键的一年中,发挥自己,锻炼自己,加强自己,完美自己,不要自己打败自己,树立必胜的信心,挥戈高考,饮马一本。。。。。。”

听到这里,罗羽灏就被感动了,后面说什么,他已然没有听见,黄维庆这番话是在去年对上一届学生用过的,他见班里没有去年的回炉生,才讲出来的。仅就主这段陈年旧话足以使罗羽灏瞌睡的感觉荡然无存了,他细细地品着这段话,觉得这是黄维庆所说的最有价值的话,他通过这段话,好像又找到了以前那个刻苦勤奋的自己,这段话又好像一种思想催化剂,使羽灏的眼前浮现出一个人,身披一袭灿烂,心系一份执着,手持锋利的长剑,狂驾跨下驷驹,正向成功的高处勇敢冲杀,那个人就是羽灏自己。

打下课铃的时候,黄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题目叫《考试之后》,憋了一肚子兴奋情绪的羽灏正没处发泄,见有作文可写,提笔而书,全然忘了上次自己说的不再交作文的誓言。此时,他的心情就好像是一个刚磨好片刀的猎人,忽然发现了一头死野猪那样的畅快。

他倒也忘了下节是数学课,教数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叫闫素梦的年轻女教师,此人脾气极大,江湖中人送绰号‘靓火山’好总在打上课铃之前进班。

“数字老师都有这个毛病,好像觉得还不够招人讨厌。”程应威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羽灏仍在埋头作文,几分钟时间就完成了一半,真是名不虚传。闫火山用淑女步走上讲台后,先把教室里瞧个遍,她那又大葡萄眼,不但不清澈,还有几分浑浊,浑浊之中显着冰冷之气,看似无神却锐利异常,警觉和挑剔并存,好像看谁都有错似的。现在这可怕的目光之箭正射在羽灏身上。

程应威用胳膊碰了碰他,他猛一抬头,正迎上她冰冷的目光,羽灏的目光中那一丝傲慢和自负,还有那满脸的玩世不恭,不屑一顾的神情和她的目光最为相克,闫火山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罗羽灏同学,都上课了,怎么连课本也不拿出来,什么态度!”罗羽灏慢吞吞地取出数学课本,摔在课桌上,胡乱地翻开,也不知是哪一页,对于闫火山的脾气,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他看她不顺眼,她看他也不顺眼,可谓前世冤家,今生对头,天生的八字相克。

“要是文科里没有数学该多好啊。”羽灏低声道。

闫火山又瞪他一眼。还有一点让羽灏尤为讨厌,那就是闫火山讲课,不是在讲台上说说写写,而是在教室的课桌缝里穿过来转过去。一圈又一圈,有一次,羽灏专门数了数,好家伙,一节课转了二十来圈,他便在心里骂:真是头拉磨驴转世的。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羽灏只好把正写得起劲的作文搁起来,装模做样地胡乱翻课本,没想到,羽灏马上被叫上去做题。真是闭门家中坐,祸自天上来。叫他做数学题,那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没办法,谁让自己得罪这座火山呢,认栽吧。

程应威暗暗为他加油,那也是白费油,再加也没用的,只见羽灏立在讲台上背向全班,当然屁股也正对全班。他很不喜欢把自己的屁股对着人,特别是女生,但也无可奈何,手中的粉笔已被汗渗湿,可那道题还没做出来,班里那么多学生竟然没人敢笑,那是因为程应威在台下压阵,谁想挨揍,谁随便笑。

羽灏认为闫火山是在存心让他丢人现眼,在终于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把粉笔朝讲台上用力一丢,转身就回到座位上。这可把闫火山给气坏了,她满脸通红地指着羽灏大嚷:“谁让你下来的,题为什么没做?”羽灏故作潇洒道:“不会。”这两个字出口时干干脆脆。闫火山双目圆睁道:“丢人。”羽灏道:“不会就是不会,有什么丢人的,就是丢人,我也不怕,从小到大,我丢的人比你见得人还多。”他此话一出口,全班学生无一人不笑。闫火山也想给自己台阶下,她强压满腔怒火继续问道:“这道题,你到底会不会做。”

羽灏心言:你非要害人害到底了。口道:“真不会,会做我干嘛不做。”学生们再要笑时,被闫火山一巴掌拍在讲桌上的巨响把那那笑给震在肚子里。闫火山在冷冷地笑,笑得全班学生人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程应威心言:可千万别是气疯了,羽灏是要倒大霉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闫火山竟说:“罗羽灏同学,请坐下,什么地方不会下去多问问,下面,我们继续上课,先来看这几题。。。”

她的话倒使罗羽灏心里很过意不去,这节课无论他多么听不懂,是端端正正,规规矩矩,认认真真地听了起来。只是教室里的气氛沉闷得让人难受。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了下课铃响。闫火山破天荒没有拉堂,不过布置了大量的课下作业。

程应威望着闫火山使劲踏着水泥地板走远,对羽灏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准是到班主任那儿告状去了,你就等着大难临头吧。”羽灏冷笑道:“死不了!”然后又对程应威道:“你给我找一些征稿启事,我想投稿。这几天太没意思了。”程应威道:“这容易。”他走到后排,从课桌抽屉里挨着拿小杂志,果然每个抽屉里都不落空,最少一本,多则七八本,片刻功夫,就摆在羽灏面前一大堆。

“喂,这不会过期吧。”

“绝对不会,都是新版杂志,你要真有才气,就一口气把这上面的稿全投了。”

羽灏长叹一声道:“投稿哪有那么容易呀,投了那么多,都是肉包子打狗,泥牛入海。杂志社的门坎高呀。上星期,我辛辛苦苦写了几封稿,白天出不去,就晚上翻墙出去,可没想到,不知哪个王八蛋把邮筒旁边又放了一个垃圾筒,夜色中二者颜色不易分辨,我的心血全投垃圾筒里了,后来买信封去才发现的。”程应威在心里暗暗好笑,不过面上可不能带出来,他义愤填膺道:“唉,都怪这鬼学校,连个邮筒也不安,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倒那个霉呀。”

窗外的雨没完没了地下着,雨水形成的雾由远及近,由浓到淡,这炎日的凉雨并没有冲去羽灏心中一丝的愁闷,却增添几分他内心始有的迷茫。天将要暗下来了,夕阳可能找嫦娥约会去了,没有露面,要不然,羽灏又会挤出一脸多愁善感相,对着唐僧取经的方向轻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现在要吟也必须吟成:清爽无限好,只是泥太多。不过,就算平时有夕阳,班里没有漂亮女生在,他也不会多那个愁,善那个感。

“罗羽灏,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一个女生从外面走进教室顺口道。羽灏心里顿时明白了八九分,对程应威道:“这一关看样子是非过不可了。”程应威打了一个哈欠站起来道:“上刀山,下油锅。兄弟我陪你走一回。”两个人慢吞吞地从教室走到黄维庆办公室门口。“报告!”羽灏用他最动听的嗓音按规矩行事。

“进来”里面应了一声,羽灏觉得那是黄老师最最噪耳的喉调。罗羽灏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个箭步冲了进去,披头就对着班主任来了一句:“黄老师,我写检查,我承认错误,我接受批评。”文才真是不同凡响,这个时候还能把排比句带出来,程应威只是陪他过来,至于他挨批,小程就不掺和了,站在门外静候着羽灏的审判结果。他倒是真心希望羽灏能够无罪开释,这样他也能省不少心。

黄维庆端坐在一张青色木椅上,一边儿抽烟,一边儿看着羽灏。一缕缕的焦烟从他发黄干枯的手指间和嘴里慢慢地飘舞着,缓缓地飞扬着,幽幽地扩散着,静静消失着。

沉默,双方都在沉默。包括窗外的程应威。黄老师沉默得安然,羽灏却沉默得难受,程应威是不得不沉默。

一支烟终于抽完了,烟蒂被黄维庆用力掷到了门外,滚到了正在窗外窃听的程应威的脚下,依然冒着淡淡的烟。

黄维庆确已得到了闫素梦的状词,当时闫素梦到黄维庆面前添油加醋,描色上彩地把罗羽灏的行为讲得罪大恶极,仿佛不被凌迟,就难解心头之恨似的,对于这件事情黄维庆看得不是太重,这位教了三十多年书的老教师,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逆反心理是少年人的天性,他认为老师只能对这种情况理解教育,而不可一味地惩罚批评。再者说,羽灏平时给他的印象还不坏,所以他便说出了使罗羽灏想哭的话:“羽灏,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至于你顶撞老师当然不对,不过嘛,也情有可原,闫老师的工作作风问题意见箱也不止一次提到过。

这一点我是清楚的,你偏科现象严重,要知道做为学生是要全面发展的,你尽管很有写作天份,但那毕竟不是长远这计,当前要以学业为重,只有把成绩搞上去,考上大学才能更好地发挥专长。”罗羽灏不住地点头,他此时的心情好极了,就如同一个人在陷身波涛汹涌的大海,正身疲力尽地抱着一块小木板苦苦挣扎时,忽然不远处出现一大块陆地一样。

师生二人整整聊了一个小时,羽灏总算出来了,脸上闪烁着得意的笑,程应威的耐力也真够大,但他也耐到了极点,羽灏若是再多停一秒钟不出来,他便会走开了,他见羽灏出得门来,忙迎凑上去,披头就问道:“老灏,没把你开聊吧。”这句话他是百分百的明知故问。罗羽灏一边往前走,一边念道:“

太平盛世愁难消,纵然怀才难逍遥。‘

亏得恩师明事理,良言慰心润苦燥。

”行了,行了,你那文气词儿我一句也听不懂,老班到底让你怎么办呀?”程应威催道。

“事儿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要我当着全班同学面儿向闫火山道个歉。”

“你决定,道歉?”

“那当然了,浪子回头金不换,从现在起我罗羽灏要改头换面了。”

程应威用左手食指刮着脸颊,斜视着羽灏,满脸的惊诧。满眼的困惑,他不得不佩服班主任黄老师的感化神功了。

又一次数学课。

上课铃响过后,闫素梦手持教案急急地走上讲台。

“起立!”班长一声尖叫,犹如惊魂之音,把全班同学提醒了。呼拉一声,全班立正,接着一声“老师好。”喝之而出,像海边,烈风微停时,还在推弄礁石的残浪,听之灌耳但仍可觉出其力道不足之处。

闫素梦皱皱柳眉心言:‘我很好’口上冷冷道:“同学们好。请坐。”这六个字又如同大冬天强加于人饮的一碗凉开水,叫人极不受用。

全班的学生,除了一个人外其它的都坐下了,这个人就是罗羽灏。他不坐的原因就是要向数学老师道歉。

闫素梦当然知道罗羽灏想干什么,班主任黄维庆事先已同她打过招呼了,不过,她仍放不下狂傲的态度,无所顾忌地以胜利者自居,似笑非笑向羽灏问道:“罗羽灏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羽灏在心里暗骂她的‘毒’,但还必须以服从的样子向她认错,已向黄维庆保证过的,不能回头。他又在脑海里搜索到了‘好男不与女斗’‘大人不计小人过’‘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和‘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之类的话进行自我安慰了一番,心理平衡了许多,于是咬咬牙,清清嗓子。大声对着讲台道:“闫火,,,闫老师,上次是我错了,诚心向你道歉,请原谅。”

下面就有不少女生嘻嘻吃吃的笑,男生也有交头接耳的。程应威瞪他们几眼以示警告,又很快平静下来。

闫素梦心想自己身为老师,可不要做得太过分。她身高只有一米五几,也不敢到海拔一米八多的羽灏面前教训。就应酬道:“好,既然罗羽灏同学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又决心改正,那我就原谅他这一次,希望他以后会努力学习,遵守纪律,下面开始上课,上一节课我们讲到。。。”

那一节课,羽灏糊里糊涂地就过完了,下课不一会儿,有人叫他。“老灏,你的信,杂志社来的!”程应威从教室外面进来时,手里拿着几封牛皮纸信件,远远地朝正无聊地找蚂蚁的羽灏甩过来。羽灏心底不由一阵清爽,和康熙帝除掉鳌拜后的心情不相上下。好像在沙漠走了几天路,突然见了免费冷饮店一样的畅快。他快速地撕开了信封,刚看了一分钟,那颗刚刚火热起来还没来得及跳动的心马上就冷却了。信上说他投的稿子质量不错,不过要交上几十块钱评审费,才肯定局。

羽灏投稿最讨厌涉及到钱了,这种情况已决定了投稿的失败,一连五封,他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投的,现在除了一个信封里夹了十块钱说是小诗被录用了。其它四封全是死信,把羽灏气得要找编辑决斗。程应威已看出了苗头,他劝道:“算了,老兄,这是他们无福消受你的文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胜败兵家常事,这回不行,下回再投就是了。”罗羽灏苦笑,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把几封信付之一炬,化为灰烬。他现在觉得投稿比古时考进士还难,那些不起眼的小杂志社对待一般来稿却有杨广对李渊的态度,除了气愤,羽灏恐怕要做的也只有努力提高自己的水平了,这是人生中的无可奈何,也是战斗者的命运。

羽灏为了提高自己的文学素养,郑重地对程应威道:“古人云,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想来也很有道理,你能不能给我弄些书研究研究。”程应威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加上本来就是好哥们儿,立刻答道:“没问题,不过,你可别给搞破了,不好卖。”上语文课的时候,黄维庆抱着一大摞作文本过来了,这使羽灏心情一阵激动,屁股把椅子晃得吱吱响。

作者声明:本书是笔者多年前,十四五岁的时候所写,时代背景会有所偏差,我现在翻出来也懒得改了,各位看官多多谅解。主要是写一个从小壮志凌云,斗志昂扬的少年在走上社会之后迷失了自己的故事,以反面的事例来呈现出教育警世意义。启示大家找准自己的定位,在奋斗中不迷失,不迷茫,用坚强的毅力和不屈之意志在人生的风雨坎坷中向着初心之中的梦想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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