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歇性外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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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FMAXIMUMIMPACT2拳皇 [复制链接]

1#

主要故事

曾于南镇举办的,上一届KINGOFFIGHTERS——。

对此,很多人看来只是名为MEPHISTOPHELES的暴力组织,为消灭反对势力以及取得活动资金而举办的非法的格斗大会。

在决胜的舞台,“KING”DUKE被ALBA·MEIRA打败,而DUKE和MEPHISTOPHELES之后便于南镇消失了。与此同时,被DUKE压制的媒体有些缓和余地,对上述的事件,一同写出了来源不明的新闻。

然而,在举办那次大会的MEPHISTOPHELES的背后,还存在着更大的组织,至今几乎没人知道的。

ADDES——。

那个名字,只是在黑社会深邃的暗处,传说般流传着。

即使是以压倒性的力量席卷南镇的MEPHISTOPHELES,也只是ADDES旗下无数下属组织中的一个而已。

什么时候,由谁组织的,总部在什么地方,究竟有多大的规模——。

谁也不知道ADDES的真相。

现在。

ADDES其中一只黑而长的手上,握着令人忌讳的死神之镰,正欲切开新的战幕。

不用多久,被死神魅惑的强者们,都将收到白色的信封。

ALBAMEIRA

那天确实也是在下雨。

好像跟雨越来越有缘。

雨蒙蒙的窗边,破碎的镜子和尼采及哥特,还有1个白色信封——。

一边梳理长长的头发,ALBA苦笑着。

「“KING”……吗。这样的称呼,我好像还不够格吧」

一缕刘海,垂在额前。ALBA轻轻拨动它戴上墨镜。

还是很小的时候,FATE就让他戴着墨镜,如今已成为ALBA的标志。

「……啊,还是这样比较好。这样看起来很平静」

「是吗?」

「嗯。无论多么辛苦,多么悲伤,再怎么痛苦,也是很酷的样子。绝对不会乱了阵脚。……这样一来,SOIREE他们就能安心地跟着你。作为领导,就该时刻都保持稳重才好」

「这个城市的领导不是你么,FATE?」

「等注意到的时候才发觉被这么称呼。其实,我并不擅长那些痛苦或可怕的事情。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我也想早点隐退啊……赶紧独当一面,也让我能去弗罗里达附近悠闲地养老吧,ALBA?」

呐,ALBA……。

「——ALBA!」

ALBA短暂的回想被切断,门突然打开,慌促地说话声和脚步声传来。

是NOEL和GALLAGHER――二人,是FATE的手下中最初跟ALBA和SOIREE遇见的“同伴”。

「你们,真的要出场吗!?」

「对。……从哪里听说的?」

「这个,是那个……不对,这个不重要!」

NOEL焦躁得拍着桌子。随着拍打,还剩半瓶的杜松子酒瓶子发出声响。

「你啊,知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啊?」

「就是!你不是这个城市的“KING”吗?这么关键的时期应该留守在城市——」

「别这样」

打断GALLAGHER的话,ALBA露出叹息。

「我才活了不到FATE的一半。……这样的后辈被称为“KING”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想的,城市里的人怎么想的!」

「把那可恶的〈MEPHISTOPHELES〉和混蛋DUKE赶出城市的,又是谁,不正是你么?所以你当然就是下一个“KING”了吧?这个城市的必须要有一个“KING”!」

「这个头衔,对如今的我还是过于沉重了」

ALBA静静地摇了摇头。

「……而且,杀害FATE的凶手还活着。不能为他报仇又怎能成为他的后继者」

听了ALBA的话,NOEL和GALLAGHER沉默了。不仅是ALBA,对于贫民窟出身的NOEL他们来说,是不可能无视过去的“KING”的名字的。

「还有……抱歉说的比较含糊,这次的战斗,或许能搞清楚什么事情。我有这种预感」

「搞清楚……那个“梦境”?」

「嗯」

反复几次的“梦境”——。

黑暗中的繁星点点,能看见夜空中美丽光辉的“梦境”。混杂着不协调及怀念感的奇妙的“梦境”,ALBA在夜里熟睡中见到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从与那个神秘的美丽女子遇见后开始的。

「你执念的那位美女,似乎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

似乎无意间看穿ALBA的想法似的,GALLAGHER嘟囔到。

「——已经跟手下的人说过了,让他们四处寻找,但如今依旧没有任何线索。……难道说,你觉得那位美女会在今次的比赛中出场?」

「好吧。……总之,那是另一件事。我只是,希望能在FATE的墓前挺起胸膛。并且,对于这个城市而言也是有意义的战斗吧」

戴着红色皮手套的手拿起白色的信封,ALBA转向二人。

「——我不在的时候,城市就拜托你们了。协助SOIREE好好干吧」

「就是因为办不到才阻止你嘛」

苦命的GALLAGHER手扶额头仰天叹息。NOEL也夸张的耸耸肩苦笑着。

「——SOIREE,早就没了踪影了」

「什么?」

「那家伙也收到了。这个,KINGOFFIGHTERS的邀请信」

听完,ALBA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

「……说起来,这家伙最近的举止是有点奇怪」

「算了。你们兄弟两个,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走下去。别的地方看起来都不同,唯独这点倒是一模一样」

「那就放心的去吧。……但是,一定要回来哦?我们的“KING”只有你一个」

「啊」

握拳跟同伴们互相触碰,ALBA离开房间。

暗灰色的天空继续流着泪。好些天都没见到蓝天了。

「再来点光——吧。……跟尼采的氛围离得太远了」

伞也不打走出公寓,ALBA进入车库坐上爱车,启动引擎,通过座椅传来的可靠震动使其眯起眼睛。一向冷静的胸口,舒服地昂扬感扩散开来。

「结果……我也并不讨厌,这种事情」

对即将面临的激斗而内心悦动——表面上却藉由墨镜和扑克脸而不让人察觉——ALBA·MEIRA踩下跑车的油门。

SOIREEMEIRA

ALBA和SOIREE的双亲过世的时候,两人还只有3岁。所以,二人对双亲已经不记得了。

给这对双胞胎的哥哥用意大利语取名「拂晓」,而弟弟用法语取名「*昏」,两人的父母——以最大的善意来考虑——或许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风度翩翩的西班牙人或葡萄牙人。因为MEIRA这个姓,在拉丁人中很常见。

德国人勤劳顽固不知变通,但SOIREE却有一种开朗的感觉,或许是遗传自双亲的部分。

SOIREE一直都很开朗。

不会无谓的烦恼。

「……那种美女,见过一次就不会忘的」

用可乐将变凉的汉堡送下肚,SOIREE·MEIRA自言自语到。

靠在生锈的扶手上仰望天空的他的脑子里,至今依旧会浮现出上个月偶遇的美女的身姿。

好像在哪里见过——不如说,确实见过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月前,而是更早,也并非单纯的只是偶遇。

但是,何时何地跟那位美女相遇,这么关键的事情,SOIREE完全想不起来了。

「啊~~~~!记不起来了!」

捏瘪了空可乐罐,SOIREE冥思苦想。

「那位美女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总觉得非常亏啊!SOIREE大爷我竟然——」

「你在毛躁什么啊,SOIREE?」

SOIREE在楼梯处发着牢骚,下方传来可爱的玩笑声。

「——又做了什么事惹ALBA生气啦?」

「啊,怎么能这么说呢,ANN?不能总是惹哥哥生气吧。我也是到了青春年华,也会跟别人一样有各种烦恼的吧」

「ALBA就算了,你也有烦恼?」

ANN走上台阶,手放在嘴边轻轻笑着。

ANN,是SOIREE跟着ALBA来到这个城市以来的老朋友了。

对于SOIREE而言ANN就是妹妹般的存在,而对于ANN来说,是将SOIREE当作弟弟来看待更贴切吧。虽然SOIREE比她年长6岁。而这也是SOIREE最不服气的。

「哼……反正我跟哥哥不同不适合」

「这样闹别扭不是更不适合么?——来,这个」

「什么?」

「给你哦」

ANN的小手递给SOIREE1个信封。

「给我的信?」

「嗯。夹在门缝里的」

「信之类的,能给我这么高雅的东西的人,我可是一个都不知道啊——」

拿过信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发现有寄件人的名字。不过,红色封蜡上的图案引起了SOIREE的注意。

交错的2把镰刀和猛禽的翅膀——。

「这趣味是好还是坏呢……」

这么说着,SOIREE的脸上依旧带着常有的顽皮笑容,不过,他的眼里没有笑意。

「……这是什么?」

看着确认信封内容的SOIREE,ANN担心地询问。相识多年的ANN,敏感的察觉到了SOIREE微妙的变化。

「没什么……不是什么需要ANN来担心的事」

摸摸ANN柔软的头发,SOIREE又笑了。

「这个,怎么说呢——是在邀请我去参加庆典?」

「庆典?」

「就是说,没有我SOIREE大人的参与就热闹不起来了吧?真是的,名人还真是烦恼啊——!」

滑稽的摇摇头,之后,SOIREE的身体轻盈得越过扶手,在空中起舞。

「那么,我去去就回!」

落到几米以下的地面,若无其事的把手插入口袋走了。

「走了……等等!你要去哪里啊,SOIREE!」

ANN扶着栏杆探出身子询问,SOIREE露出亲切地微笑回答。

「我都说庆典,庆典啊!对本大爷来说,听到是庆典就不会沉默吧?」

踩着沙石的SOIREE的双脚,不知不觉开始了舞蹈的节奏。

战斗之前总是如此。胸内的昂扬感涌上来了,不知不觉地身体也开始舞动。

合着脑海里响起拨铃波琴的旋律踏着脚步,SOIREE背对着ANN挥挥手。

「——我出去的事,要对哥哥和NOEL他们保密哦!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等等!SOIREE!」

ANN的呼声追了过来,SOIREE却并未停下脚步。

嗯——烦恼也无济于事。

烦恼什么的,SOIREE觉得这确实不是自己的风格。

这种事情,交给哥哥那样,善于解决烦恼的人。

「KING·OF·FIGHTERS,吗……」

把信封塞进屁股口袋,SOIREE无畏地笑了。

「——也不知道是谁举办的,不过被邀请了就要出场吧」

因战斗的预感而胸中激昂的SOIREE的脑子里,刚刚还占据大半的美女的事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LUISEMEYRINK

杯子上的生奶油小山,因咖啡的热量溶化,渐渐失去形状。

没去碰那杯子,LUISE将身体陷入沙发。

一直开着的电视,不断播出对此时的她毫无意义的情报。早上读了报纸里的新闻,也没有记载有关LUISE父亲的消息。

DETLEVMEYRINK博士——德国引以为傲的火箭工程学界的权威即LUISE的父亲失踪以来,已经过去了半年。

此事发生后,各大媒体将其作为丑闻报道。

博士并没有藏匿的动机,MEYRINK家族世代都是资产家,而且博士马上就要在重要的学会上做发表等事情,并非简单的失踪,要求赎金和他的研究成果为目的的绑架事件的臆测亦四处传播,结果,犯人提出要求什么的却一概没有。

就这样过了1周,然后是一个月,经过了半年,那些骚动的媒体,如梦初醒般,不再触及这件事。偶尔登上新闻或报纸,也只不过是以,「MEYRINK博士的下落,依旧没有线索——」这类一句话带过的程度。

「媒体真是见异思迁啊……民众则更是喜新厌旧」

关掉电视,LUISE把手伸向装着维也纳咖啡的杯子。

「这世上充满了更刺激的新闻,人们把它忘了也是无可奈何」

小声说话的高贵美貌瞬间僵住,然而,并不是因为咖啡的苦涩。

父亲被不知何人带走失踪了,通常都会表现出哀伤,感到焦虑坐立不安才对。但是,此时LUISE淡淡的一句话,好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明明是亲生父亲,对于自己清醒的见解,LUISE感到少许厌恶。

「…………」

叹了口气,LUISE放下空杯子从沙发上站起来。

想想,这个ROSENTHAL的咖啡杯,还是在小的时候,父亲在拜仁的古董店里找到了整套的。

「大小姐」

急速冷却的杯口边缘,手指不经意的抚摸着,好似一直等待LUISE的饮茶时间结束似的,管理家里杂事的管家过来,向MEYRINK家唯一的女儿殷勤的行礼。

「夫人醒了」

「这就去」

命令管家给母亲准备温暖的野菜汤,LUISE走向母亲的卧室。

「早安,母亲大人」

「早,LU」

LUISE的母亲穿着睡袍,在阳光和煦的露台上的安乐椅上坐下,女仆正在给她梳头。

向女仆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离开房间,LUISE代替她亲手为母亲梳头。

「——今天,收到那个人的信了么?」

用睡梦般的朦胧眼神看着广阔的庭院,母亲问到。

LUISE摆动源自母亲的美丽头发摇了摇头。

「父亲大人一直很忙……下周,一定会将演讲时的照片连信一起寄来的」

「虽说也有不善书信的人,那个人则相反。写信倒不觉得麻烦,打电话却嫌麻烦……」

「就是啊」

一边点头,LUISE不让人察觉的叹气。

几乎每天,LUISE和母亲,都在重复同样的对话。

等待行踪不明的丈夫回家,日渐焦虑,LUISE的母亲,陷入了,深沉,安静的疯狂。

自己的丈夫因学会的发表去了美国——对此,LUISE的母亲深信不疑。似乎拒绝那之外的现实,她,依然深信自己的丈夫刚出发去美国。

所以这半年间,她每天早上,都会问LUISE,丈夫的信寄回来没有,而LUISE,则给出同样的回答。

这个,大概是非常哀伤的光景了,LUISE想。

然而并不能感受到哀伤,只是烦恼的自己从客观来判断这是哀伤的,LUISE对母亲说。

「母亲大人」

「什么」

「我刚跟朋友一起,出去旅行一下」

「旅行啊……多久呢?」

「大概,半个月吧」

「哪些朋友呢?有男性吗?」

「幸运或是不幸呢,我还没有那种交往的人」

虽然因为丈夫的事有点精神失常,但作为母亲在这种事上还是没有变化,LUISE笑了。

「——呐,可以吗?」

「若是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吧。路上小心」

「谢谢,母亲大人」

用蝴蝶结扎起母亲美丽的头发,LUISE在心中道歉。

对不起,母亲大人。女儿不是去旅行而是要去战斗——。

LUISE放下梳子,随着母亲的视线望着蓝天。

或许,在LUISE离开的这段时间,母亲还是会和女仆或管家,重复同样的对话吧。

「——今天,收到那个人的信了么?」

流星

她华丽的游戏引起极大的反应。

然而,本人觉得是并不华丽的普通游戏,这种程度就大惊小怪的观众,让人感到有点郁闷。

「啊~啊……有点累了~」

突然心血来潮投了个币,结果就这样了,1局不败完美的87连胜。

「喂,你」

转向背后的观众,NAGASE看着一个高个子年轻人。

虽然并不认识,但措辞却有点粗鲁,被招呼的年轻人愣了一下。

「——说你啦,不要左顾右盼了」

机台对面的对手单方面的攻击,NAGASE却在危机时刻扭转局面达成了88连胜,满意的数字,厌倦了跟这些没意思的对手的无聊战斗,终于离开座位。

「接下来的游戏,就交给你了」

「哈……?」

「那么好好加油吧」

拍拍一脸蒙圈的年轻人的肩膀,NAGASE分开人群走出店子。

「就这样,一点都没有干劲。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

NAGASE离开了洪水般的电子音淹没的游戏中心,想想一无所获的对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就算再继续下去,也只会是88变成或是,NAGASE根本不会输给任何人。

能看到以帧为单位的眼睛,比机械更精准的操作摇杆的手,凌驾于常人的反应速度,构成了NAGASE。

考虑到她的“特殊性”,NAGASE不败也是不言而喻的。

流星——。

汉字这么写而读作NAGASE。

但是,这样也没有她是日本人,或者是中国人的证据。

单单只是,她被给予的代号而已。

「好苦……」

用洁白的牙齿嚼碎胶囊,水也没喝将其咽下。

1天1粒,被命令每天服下必要的营养剂,NAGASE露出仿佛嚼碎臭虫的表情。

「反正得吞下去,怎么不弄甜一点。我们的开发部还真是不细心」

蹲靠在街灯上,带着苦涩的表情的NAGASE看着人流,奇异的装束在这混乱的城市也并不会觉得奇怪。

即使这样,她也会引起路人的注意,也许是她那小恶魔般的——含有*性的可爱,带着傲慢光辉的眼睛的缘故。

这时,NAGASE墨镜镜片上的小光点开始闪烁,她的耳边一个男声在低语。

『——游玩结束了?』

「算是吧」

并未感到惊讶,NAGASE点点头。

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段对话。听见的声音很小,而NAGASE回应的声音,也是小到常人无法听取。

NAGASE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夕阳洒落的大路踏入昏暗错综的小道。

『要是玩够了,就回到任务上来吧』

好像要拦住NAGASE的去路,与这个电气化城市不搭调的,漆黑地轿车静静地开过来。

『——先收下这些装备』

「嗨嗨」

从轿车副座下来一个黑衣男人,将一个细长的金属盒子递给NAGASE。

「虽说不是什么大事~,这个装备,就不能稍微轻一点嘛?」

接过盒子的NAGASE,仰望体格强壮的黑子男人露出不满。但是,与听到的神秘声音相反,这个黑衣人始终无语,将盒子交给NAGASE,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又进入轿车,就这样不知开往何处而离开了。

「什~么啊,那个态度?」

『他们害怕你哦』

发着牢骚打开箱子的NAGASE的耳边,再次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

『——所以也不会说多余的话。你也很讨厌话多的男人吧?』

「是啊」

盒子里放着的,是1对红和白两色的棒子,还有1枚闪烁异彩的光盘。

咻——。

金属摩擦的微弱声音,NAGASE手套上的金属板打开了。NAGASE将光盘放入,两根棒子背在身后,轻触墨镜的边缘。

镜片上再次闪烁微弱地光,细小的文字如小河般流过。NAGASE的太阳镜,是有一种显示器的用途。

『先说清楚,这次可不是游戏哦』

对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镜框,迅速切换显示出来的文字列的NAGASE,看不见的男人小声说。

『……这次是“实战”』

「就算是这样,结果还不是跟游戏一样?」

推上太阳镜,NAGASE自傲地说。

把空箱子放下,双手握紧,然后又打开。仿佛,是在确认自己的肉体是否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行动。

对完成了“准备运动”的NAGASE,声音又说。

『——这次战斗,我期待你能证明自己高度的特殊性,把真正的强者以外的家伙都淘汰掉』

「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妄自尊大的NAGASE鲜明的身影,忽然消失于城市的小巷。

没有人注意到,除了,远处炫目的霓虹灯,和星稀的夜空。

草薙京

描绘着漆黑轮廓的城市对面,略微带着热炎,太阳缓缓沉落。

『通过比赛提高人气么……啊,就像吸引顾客的熊猫服装』

很久都没听到二階堂紅丸的声音了。

京离开日本的日子里,在大阪举办的异种格斗技大会的表演赛出场了。

『没有本大爷这样美丽的强者参与怎么行,主办者可是哭着来求我的。虽然我是看在老爸熟人的份上才去的』

「哦,赢了吗?」

靠在贴满传单的电话亭玻璃门上,玩弄着口袋里的零钱,草薙京吊起嘴角。

『这种理所当然的事还用问吗』

听到电话对面紅丸的苦笑。

『又不是KOF,很普通的比赛而已?怎么可能有我的对手?』

「不是还有大門嘛。或者真吾啊」

『问过了,五郎忙于选手的强化指导。——而,真吾一开始就在讨论之外。实力不足就先不说了,他根本就没有上的了电视的华丽战斗方式啊』

苦于没有对手,紅丸夸张的叹了口气。

『——还不打算回来吗?』

之后聊了几句题外话,紅丸的语气略有变化。

「啊」

片刻后,转移了视线。

电话亭里看到大大的夕阳,刺痛京的眼瞳。

「虽然没有特别的缘由,但,感觉,呃……」

『觉得,嗯……。啊,偶尔联系一下比之前要好吧,对吧。有没有联系YUKI和你妈妈啊?』

「嗯,跟YUKI偶~尔打个电话,老爸接电话就麻烦了,没跟家里联系」

『你啊……』

「啊,没事吧?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这么说吗」

京不耐烦的耸耸肩。

「——好了,零钱用了完要挂了」

『啊京』

「嗯?」

『回日本后要再次组队啊——虽然,我是不打算这么说的』

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紅丸,期盼着能跟京再战。

「啊……不会等太久的,或许吧」

说着,京挂断电话。

下一瞬间,电话又响了起来。

「————」

准备走出电话亭的京,眯着眼回头看着不应该再响起的电话。

缓缓伸手,拿起放下没多久的听筒。

『——草薙京先生……对吧?』

从未听过,含着笑意的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

用惯有的语气回答,京看着玻璃对面的城市风景。

多种多样的语言交错,发色和瞳色各异的人们在吵杂的街道穿梭,夜晚的幔帐开始降落。天空一半是夕阳的颜色,剩下的一半则被染上夜晚的青色,星星开始若隐若现。

「——难怪最近,我总感到周围有人跟踪我,就是你吧?或者,是,你们?」

『果然直觉很敏锐啊』

「恭维的话就不必了。……那么,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你会喜欢的。作为草薙流古武术的继承者,被允许以特别招待选手参加今次的大赛』

「什么?」

『回到酒店就明白了』

神秘的电话挂断了。

「……开玩笑吧」

本打算在这个城市闲逛的,如今却因这个不详的电话搅得没了心情。

回到旅店,给京的航空邮件已经寄到了前台。

发件人不明。但,至少,是正确掌握了武者修行中的京的滞留地的人物。

「嗯……」

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打开邮件。

拿出来的,虽是第一次看到,但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的1个白色信封。

打开封筒上的红色封蜡,京嫌恶地叩着嘴丢开它。

KING·OF·FIGHTERS即将开始——。

崭新的信纸上,是早已见惯的一行文字。

「真是的,到底是谁又在做这种事——」

虽然有预感,但跟预感一样的展开,生气之余又不免苦笑。

「应付这种不懂礼节的笨蛋们的骚扰,还真是麻烦啊……但也不能让这帮不明底细的家伙认为我逃走了」

看着窗外,托着腮嘀咕着。

在这异国的城市,也不知道迎来了第几次*昏——。

抬头仰望日月交替的*昏的天空,京,想起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在这片天空下,说不定也握着同样的信封。

八神庵

离开了充满烦人吵杂声的地下LIVEHOUSE,经由略脏的阶梯来到地上。

虽然有门隔阻声音,依旧能听到刚才的乐队演奏声,而他的意识已经不在那里了。

登上阶梯后,是白天也略昏暗的小巷,在夜晚则更加黑暗,没有人气。刚才还有野狗在翻弄垃圾,然而,在他瞥了一眼后立刻夹着尾巴,慌忙离开那里了。

「……畜生反倒更懂道理」

低沉呢喃,八神庵走了起来。

并未走向如洪水般的霓虹灯卷起的漩涡,而是去了那只狗逃离的,更加深暗的小巷深处。

不是因为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那是他独有的……虽不知道对象是谁,姑且算作是一点点——“关怀”。

走在迷宫般的小巷,来到一条小路的尽头时,庵的身后出现了几个人影。

「————」

在布满了猥杂涂鸦的红砖高墙前停下脚步,庵越过肩膀朝后看。

几个男人,好似堵住庵的退路般站在那里。凶神恶煞的男人们,有的手里还拿着刀。

是想向庵问路——然而,再怎么心善的人也不会这么想。显然,是对庵抱有敌意的家伙们。

然而,也不只是简单的小混混。

虽然看起来像是城里的那些小混混,但确实又有些不同。拿刀的姿势和走路的动作,以及浑身散发出来的冷酷的杀气,他们是受过真正的格斗训练的家伙。

假装小混混的专业流氓——。

那么,庵有没有注意到呢。

庵只是,稍微动了动嘴唇笑了一下。

「哼……」

庵把左手从口袋里抽出来。

好似信号一般,男人们袭击过来了。

并不像那些小混混,对对手发出怒吼威吓,或是咒骂般的增加士气。而是无声的,带着静静地杀气,持刀的男人们向庵杀过来。

迎击他们的,是紫色的灼热飓风。

「啊——」

妖艳的火焰包着庵的拳将男人们无情的切散开。

飞散的血潮被火焰炙烤放出恶臭,肉体裂开——被撕裂的异常的声响传出来。

然后——。

男人们,还未能让庵收到丝毫伤害,就已经动弹不得。

他们确实是专业的,但至少,现在在庵面前倒下的他们跟小混混没区别。

庵面无表情的睥睨着,戴着戒指的左手上的火焰还未消散,慢慢地游移视线。

「刚才就躲着的家伙……该现身了吧?」

「哎……这种程度的家伙,果然不是你的对手」

层叠倒下的男人的对面,在夜晚也很显眼的浅*色人影突然出现。

年轻的女人——不如说是少女。

花哨的发型和*色系的装扮,还有最奇特的特征是看不起人的眼瞳的少女。

「——不愧是八神庵,怎么说,特别?嗯,就是那样。真是有十二分的出场资格哦」

「出场资格……?」

「哼,真无聊……为装神气而无视的话,大叔,说不定真的会后悔哦?不管怎么说,你最在意的那个家伙也会出场哦!」

一边说着,少女将一个白色信封扔到庵的面前。

「好了!那么,确实交给你了!」

只留下这些话,少女如同出现时一般突然消失了。令人惊讶的身手——然而,庵的表情并没有变化。

「…………」

吸收了在庵手下沉默的男人们的血,白色信封被染成红色。

庵俯视那封蜡上不详的纹章,突然抓起就走。

血腥味的风将紫焰烧过的臭味不知吹向何处,取代它的是夜晚的雾。没有星星的夜空,细细的红色月牙静静地发着光。

透过长长的前发抬头看看月亮,庵走了出去。

无论是自己解决掉的男人,还是那个少女——对庵来说都无所谓了。他们是谁也与庵没有关系。刨根问底太麻烦了,也没有兴趣。

对于八神庵这个男人,世事皆烦恼。

唯一的不同——。

插入口袋的庵的手中,血色的信封被捏烂了。

唯一能动摇庵的内心的,是这个信封指引的方向。

庵的本能,是这么告诉他的。

BILLYKANE

把纯白床单晾在院子里,就跟屏障对面的邻居视线重合了。

男人想起妹妹的叮嘱,慌忙打个招呼。自己尽可能友善的笑,但客观来说,恐怕,那只是一种可怕的笑脸吧。

不过,在庭院修剪花草的好像MARPLE小姐的老婆婆,似乎视力不太好,未展现出恐惧并向这边回礼。大概在她眼里的他,只是一个略冷淡却处处为妹妹着想的,内向而沉默寡言的男人。

「——呼」

把洗好的东西全部晾晒完,男人坐在后门口,看着随风起舞的床单叹气。

天空湛蓝。

吹过得风也很清爽。

这样一来下午就能干的差不多了。

平和的每一天——和男人之前充满了杀戮的黑社会生活相反的,安宁的世界。

和最爱的妹妹搬到这个英国的小乡村,也并没有男人想的那么无趣。

然而,还是觉得有些不足。在内心深处,有不论怎样也无法填满的,空虚的洞穴。

摘下头巾,男人又叹了口气。

BILLY·KANE——。

只要是美国黑社会的住民,谁都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南镇的支配者,被称作邪恶帝王GEESE·HOWARD忠实的左右手,被同业者们,深深地畏惧。

所谓,行走兵器。

或者狂犬。

但是,曾让人那么畏惧的存在的BILLY,在GEESE死后,也从黑社会金盆洗手到英国的乡村隐居。

BILLY在那个世界只是因为有GEESE这个领导者充满魅力的存在,而GEESE死后,BILLY,既没有做GEESE的继承者的打算,也没有辅佐代替GEESE的支配者的想法。

「————」

这时,BILLY感觉到人的气息而抬起视线。

路边栅栏门对面,强壮的黑子男人站在那里。透过墨镜,一直盯着BILLY。

男人看来不是本地人。BILLY也只是头一次见过他。

但是,BILLY在那一刹那,对这个男人有一种怀念的感觉。

这么说,并不是指这个男人跟某人长得很像。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背对阳光,在没有安稳的世界生存,BILLY的直觉明白。

也就是说,男人散发出的“气息”给他这样的感觉。

一边庆幸LILLY出去买东西去了,BILLY慢慢起身。抓起旁边立着的晾衣杆,目不斜视地走向男人。

「你有什么事吗?」

把晾衣杆扛在肩上,粗鲁的问到。

「KANE先生?」

一只手伸进黑色西服的怀里,男人轻轻歪了歪头。

如果男人掏出来的是手枪,BILLY会拿着杆子吼叫起来,攻击男人的咽喉打断颈骨。或是从正面突击胸口,说不定会一击粉碎胸骨。

不过,男人从怀里拔出的不是闪烁黑光的手枪,而是1个白色信封。

瞥了一眼从格子伸进来的信封,BILLY盯着男人的脸。

「这是什么?」

「给您的邀请信」

然后,男人装模作样的做了附注。

「——KING·OF·FIGHTERS的」

听到这句,感到胸口一阵波动。

然而BILLY并未理会这种感情。

「没兴趣」

嫌恶的说完,转身要走。

男人站在背后。

「不在意吗,那个城市如今的变化?」

BILLY停下脚步。

「如今那个城市的支配者是谁——不在意吗?」

「————」

BILLY回头望去,眼里并不是黑衣男子,而是印着恐怖纹章的邀请信。

无数黑帮组织群雄割据的“GEESE”之后的南镇——。

漫长混沌中崛起的新兴组织〈MEPHISTOPHELES〉的BOSS,DUKE。

然后,打倒DUKE,作为年轻的“KING”管理城市的ALBA·MEIRA和他弟弟SOIREE·MEIRA。

听到这些在GEESE离开后在南镇摆出旁若无人的面孔的男人们的事,BILLY内心深处涌上黑暗的怒气。

那是,来到这片土地后遗忘已久的——或者说努力去忘记的,某种意义上的BILLY那可怕的激情。

LILLY不在家确实很幸运。

如果LILLY在的话,肯定会哭着阻止吧。

将本应与过去一并封印的红色三节棍塞进怀里,在桌上留了简单的便笺,BILLY离开了家。

南镇这个“帝国”是谁的东西,得让那些不知分寸的黑帮,还有那里的居民,通通给我想起来。

还有帝王GEESE·HOWARD的名字。

「那里——那个城市,不是你们能得到的地方……!」

KULADIAMOND

向每晚都帮自己梳理栗色头发的SELA,曾经,这样问过。

「——KULA我们,为什么要继续逃亡呢?」

停下拿着梳子的手,SELA略显哀伤的笑了。

「是啊……」

无休止的逃亡,或是战斗——那个时期KULA他们的日子,只有这两种选择。

不过,那样的每一天也不是只有痛苦。

对除了任务都不被允许离开〈NESTS〉设施的KULA,跟K,MAXIMA,SELA一起在世界逃亡的旅行,反而是很刺激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很享受。

这时,KULA也只是纯粹的,把想到的疑惑说出来而已。

为何自己要继续逃亡呢。

但是,对SELA来说这并不是什么有趣的问题,KULA从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稍微,胸口感到疼痛。

「KULA」

漫长的沉默后,将KULA鬓角垂下的一缕用首饰扎起后,SELA这么说。

「……〈NESTS〉之前做的事都是坏事,你明白吧?」

「嗯。……但是,〈NESTS〉不是被大家一起干掉了吗」

「对。确实〈NESTS〉被摧毁了。——但是,想再次建立〈NESTS〉的坏人,这个世上还有很多。真是遗憾啊」

梳完头发的KULA,重新在床上的SELA旁边坐好,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我们,正在和那样的人战斗」

「昨天干掉的那些人是吗?」

「嗯」

「上周干掉的那些人是吗?」

「是的」

不论几次被KULA询问这种单纯的问题,SELA都会一一作答。

「——放任他们不管,就会有新的〈NESTS〉出现。而且。他们是不会让我们安宁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被〈NESTS〉制造的人类」

「被制造的人类……吗?」

「我们的身体,是〈NESTS〉科学力量的结晶那样的东西」

那样回答的SELA,露出比刚才更哀伤的表情。

「简单来说,想成立新的〈NESTS〉的人们,想要抓到我们,解剖,再造出你或者K那样,用来战斗的人类武器。……明白吗,解剖?」

KULA摇摇头,SELA笑了笑,将那个的同义词向她耳语。

「嗯!?KULA,才不要那样!」

「对吧?」

SELA轻轻地抱过KULA的头。

「一定不能,再有我们这样的人类武器生产出来。所以我们要跟〈NESTS〉的余*战斗到底。……对吧?确实,我们是为了战斗生产出来的武器」

「为了战斗,生产的……?」

「但是,那是不对的。我们并不是武器。我们,都是有自己的意志活着的人」

「……嗯」

把脸埋在SELA的胸口。KULA深深地点头。

其实,这么深奥的话KULA听不明白。但是,KULA知道,SELA没有说谎。

——像DIANA和FOXY那样,对自己包容的SELA。

——看起来很粗鲁,但知道很多事情的有趣大叔MAXIMA。

——还有,处事暴力,实际却意外的“可爱”的K。

这个新的“家庭”,KULA很喜欢。

半夜突然醒来。

睡在同一张床上的SELA不见了。

因为是便宜的汽车旅馆,墙壁很薄能听到隔壁的声音。SELA,好像在隔壁,跟K和MAXIMA正在商量什么。

揉揉惺忪的睡眼,KULA准备也去他们那里,突然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站住了。

控制装置的问题——。

反应炉的暴走——。

巻島博士的所在地——。

虽然一开始没听明白在讨论什么,但KULA,慢慢的也能知道个事情的大概了。

「————」

KULA转身回到床边。

昏暗中,微弱的光跳跃,是特制的*金手套的光辉。

跟肥大的睡衣不相衬的,戴上粗犷线条的特制手套,KULA闭上眼睛。

正在变化。栗色的头发,变成冰冻湖水般的冰蓝——。

只是一瞬间,只是微微的念想,KULA手上凝结出冰激凌般大小的冰块,发出清澈的声音。

如果自己不是武器,那么拥有普通人不会拥有的这种力量,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种事情,KULA是第一次认真思考。

为何使用这种力量,好像有点明白了。

「KULA也要去!」

推开门,KULA说到。

KULA不懂太难的事情。

但是,或许KULA,没有错。

TERRYBOGARD

刚走进店内一步,TERRY就迎来了热情的拉丁旋律和人们开朗地笑声。适度混合的楼层,充满了客人们散发的热气和酒精的香气,然而绝不是让人讨厌的感觉,反倒是让到访的人们心里有一种愉快的感觉。

多久都不会厌倦——无法形容的好心情,就是这样一家店。

TERRY穿梭于客人之间走向店子的里面,看到吧台里摇动调酒器的熟悉面孔后向他打招呼。

「嗨,RICHARD!」

「TERRY……!好久不见!」

看到了TERRY的男人——RICHARD·MYER,从吧台里大大地探出身子发出高兴的声音。

PAOPAOCAFFER的老板,RICHARD·MYER,原本是为了发扬CAPOEIRA而来到南镇的格斗家,这家店,也以CAPOEIRA的现场表演为卖点之一。当然,仅仅只是这样也不可能让咖啡厅这么繁盛,不得不说老板RICHARD的经营有方。

再次环视店内,TERRY轻轻吹了声口哨。

「还是这么繁盛啊」

「啊。虽然有老是赖账的熟客,不过还是能经营下去的」

对坐在高脚凳上的TERRY,先发制人的揶揄袭来。回想起来,TERRY确实也没有好好付账。不是赊账吃喝,就是做服务员般的体力劳动来偿还。

在苦笑的TERRY面前,摆好了刚做好的热狗和冰可乐。

「——嘛,今天我请客好了」

「谢谢」

对大方的老板挥手致谢,TERRY将手伸向冰冷的杯子。

「那么,和你一起的那个人呢?」

「啊,ROCK吗?去给他母亲扫墓了。来到这个城市,有一半是因为这个目的」

张大嘴,大口的吃着热狗。虽然在很多地方都吃过,但这里的热狗尤为特别,TERRY并非恭维的这么想。

「实际上我是来这里等他的。应该快来了吧?」

「是吗……那,看来趁现在说了比较好」

看到用毛巾擦手的RICHARD脸上转为阴霾,TERRY也不禁皱眉。

「啊?怎么了,RICHARD?表情这么严肃?」

「啊,之前,收到了JOE的航空信」

「JOE?那家伙,意外的写信了啊」

「比起你这个突然就会不知行踪,也没有联络的家伙来说,多数人还是会写信的吧?来,这个」

混着叹息苦笑的RICHARD,从侍者围裙的口袋拿出1封信,交给TERRY。

「嘿……还挺忙的嘛,JOE那家伙」

在JOE的信里,往来于泰国和日本,以及世界各地的泰拳冠*的日常,被与他的豪快性格相衬的记下来了。

一同寄来的照片上,有JOE的弟子和泰国的孩子们,超越怨恨化为无二亲友的HWA·JAE,最近的主题赛上刷新守卫记录时擂台上的英姿——还有,ANDY和舞的身影。偶然造访不知火道场时,ANDY也在那一同训练。

「那两个人……嗯,一点没变」

使TERRY令人笑喷的表情变化的,是读到长信的最后一段时。

或许是多心了——JOE先写下了这一句,本应在英国乡村隐居的BILLY·KANE,最近不见踪迹。

「BILLY吗……?」

不由得脱口而出,TERRY抬头看看RICHARD的脸。

「目前还没在这个城市露脸」

夸张的耸耸肩,RICHARD开始擦杯子。

BILLY·KANE——。

那个身为GEESE·HOWARD的左右手的男人。GEESE的部下中最厉害的,被称为狂犬而令人畏惧。

将GEESE作为信仰而迷恋的BILLY,恐怕,在GEESE被TERRY打败而选择死亡的瞬间,就失去了身为GEESE的副手的生存价值。所以,在那之后听说跟妹妹LILLY一起回去英国生活的传闻,TERRY对这一举动也并未觉得奇怪。

对BILLY而言,支持GEESE的霸业前进才是人生的全部吧。

得知BILLY从英国消失,TERRY感到莫名的不安。

「空穴来风的传闻……或许并非那样」

否则,JOE也不会特意在信中提到。或许这些话,是JOE从BILLY的妹妹LILLY那里听到的吧。

本来很轻快的背景音乐,突然,变得有点遥远,TERRY把手插入牛仔裤的口袋。

那里有一封随意塞进去的,白色的邀请信——。

突然想起什么大事,TERRY回头朝自己刚才进入的店门看去。

最近举办的KING·OF·FIGHTERS,行踪不明的BILLY有着很大的可能性会参战。如果在比赛中BILLY和ROCK遇见了——BILLY会说些什么呢?和TERRY一起行动的ROCK·HOWARD,是BILLY曾效忠的GEESE之血的唯一的继承人。

这时,TERRY凝视的自动门打开了,看起来不安地ROCK进来了。恐怕在ROCK眼中,舞动着小麦色肢体的女性顾客会很晃眼吧。

看到ROCK,RICHARD笑了。

「……长得很结实了吧,那小子?」

「啊……已经是个大人了」

附和着RICHARD的话的TERRY,向搜寻自己而四处张望的ROCK大大的挥手。

「嗨,ROCK!到这边来!今天RICHARD请客喔!」

ROCKHOWARD

这里有两个人一起生活。

一个不会做饭,一个擅长做饭。

那么,擅长做饭的那个拿着平底锅是理所应当的了。

ROCK也明白这点。

「……但是,出去买食材,这种事不应该交给不在厨房的家伙嘛?」

每当ROCK提出理所应当的疑问,TERRY·BOGARD就会这么回复。

「不介意买回快烂的鸡肉和番茄我就去吧」

以不会做饭分辨不出食材好坏为借口,TERRY每3次就有1次偷懒不去购物。

而今天恰好是那3分之1的日子。

鸡肉和番茄,鳄梨还有生菜,还要几个苹果。

一只手拿着笔记轻松完成购物,ROCK·HOWARD走出超市。

「哎,TERRY这也不是头一次耍滑头了。」

拿着纸袋走着的ROCK的口中,说出夹杂苦笑的话语。

这时,因红绿灯停下脚步的ROCK的视线,被街角店铺的店头吸引了。

那些写着夸张标题的三流报纸的一面,涌现出某个熟悉的城市的名字。

以暴力推动支配城市的〈MEPHISTOPHELES〉的崩坏,为争夺南镇继承者的黑帮们的争斗日益激化,最近,因某个组织的崛起,终于看到了重归宁静的预兆——这种传闻。

不经意的看到故乡的话题,ROCK并未注意到信号灯的转变,在那里呆立了一会儿。

虽然南镇是ROCK的故乡,但却并没有什么好的回忆。

除了和喜欢画画的——病弱的母亲一起过着贫穷却幸福的日子,还有跟TERRY的相遇,再也没有值得去回味的记忆了。跟TERRY一起在世界各地流浪后,回去的机会更是屈指可数。

那个故乡,如今变得怎么样了呢。

或许这也是一种伤感吧,想着这些没意义的事情,回到了跟TERRY一起租住的公寓的ROCK,看到落在门前地上的白色信封皱起眉头。

确切来说,不是掉落。而是放在那里的。

2个白色信封上,分别写着TERRY和ROCK的名字。

忽然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刚爬上来的楼梯扶手探出大半个身子,往地上俯视。

只见一辆与这个地方不相符的黑色高级轿车,从小巷口开走了。

「…………」

听着轿车的引擎声渐渐远去,ROCK将视线再度回到邀请信上。

「嗨,怎么了,ROCK?」

躺在沙发上的TERRY,看见归来的ROCK的脸,关掉画面糟糕的电视起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看起来不高兴啊?」

「啊,收到了这个」

把纸袋放在桌上的ROCK,将白色信封扔给TERRY。

「那是给TERRY的……我也同样有一份。虽然没看到,但邮递员是坐着高级轿车退场的」

「原来如此……看起来不是粉丝的信」

确认信封内容的TERRY,眯着眼笑了。

靠在厨房的水台边,ROCK打开了信封。

即将举办KING·OF·FIGHTERS——。

白纸上,是简单的一行字。

里面简单记录了最初比赛的地点和时间,另外还有1张去那里的机票。

「真是不友好的邀请信。不管是对战对手还是主办者的名字都没有写。……好吧,一直都是如此」

吃着刚买回来的苹果的ROCK抱怨着,但并没有想去向TERRY确认他是都会出场。看看TERRY看着邀请信时的眼神,就知道没确认的必要了。

说起来——。

擦擦嘴角,ROCK望着天花板。

——有段日子没去给母亲扫墓了。

ROCK正发呆思考着,把邀请信塞回信封的TERRY调侃似的吹了吹口哨。

「抱歉打扰你的思考,但我的午饭怎么样了呢?」

「抱歉,忘了」

「喂喂」

「这就做」

将苹果扔给TERRY,ROCK站在厨房。

把带骨头的鸡肉从鸡皮那边开始烧,娴熟的切好鳄梨,番茄,生菜。都说熟能生巧,何况ROCK的烹饪技术已经达到专业水平,这都是因为代替不会做菜的TERRY,ROCK日复一日的准备饭菜而培养起来的。

「————」

透过厨房的窗户看着灰蒙蒙的街道。

跟TERRY漫无目的的旅行,半年前来到这个城市。虽说并不是不好的地方,但TERRY和ROCK,都有无法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的坏毛病。

是时候离开了,再次旅行的时间也快到了。这次的大会,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吧。

吃过饭,就跟TERRY提出来吧。

就说大会之前,是不是回一趟南镇去看看。

熟练的用小刀将烧好的鸡肉切片,ROCK一边想着。

原创翻译,如有雷同,那不用问,肯定是别人抄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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