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歇性外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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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4/10 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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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是大梁唯一的公主,父皇将我捧在手心视若珍宝。

十六岁那年,我在霁月宫中向陆珩表露心迹。

他逆着月光站在屋檐下,薄唇紧闭,面上没有泛起一丝笑意,而当时的我只当他是害羞了。

我自恃高傲,从未想过陆珩于我无情,我将母后留给我的玉佩赠与他。

陆珩日日佩戴,我以为他甚是喜欢,每每看见他腰间的玉佩我就满心欢喜。

可后来他当众碎玉,与我断绝关系,无异于当众羞辱于我。

我含泪跪在地上捡起母后的遗物,每一块碎玉都像我的心,被摔得七零八碎。

陆珩居高临下的将他那双金靴踩在我的手背上。

他脚底不大不小的力气在我手背上摩擦蹂躏着我最后一丝尊严。

手里的玉石扎进我掌心的肉里,我一时竟然分不清痛的是手还是心。

后来陆珩的腰间所配之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换成了一个淡粉色的荷包。

一针一线都十分蹩脚。

可尽管如此他仍将其视若珍宝,这个荷包的主人也被陆珩捧在手心,如珠似宝。

那时的我在身边留了两个人,一个是陆珩,一个是李溪遥。

后来他们两个人一个亲手杀了我父皇和我身边所有对我好的人,一个在我幽居冷宫之时百般嘲讽我。

夜里偷偷将太监塞进冷宫欲玷污于我,亲手将我推进了万丈深渊。

而陆珩视若珍宝,捧在手心里爱惜如命的荷包就是李溪遥所赠。

李溪遥和陆珩像也不像,陆珩满门抄斩是因为陆家犯了株连九族的死罪。

李溪遥则是忠烈之后,李溪遥的父亲李巩是镇国大将军,朔北之战殉身沙场。

哥哥李煜袭承了父亲官职,谁料第二年南下之战殒命战场,李溪遥母亲接受不了,吞金自杀。

而后李家只剩李溪遥。

李家满门忠臣,父皇念及李巩和李煜两位大将军一生都在为国家南征北战,将李溪遥接近宫中,收其为义女。

再加上李溪遥父亲带兵攻下朔北,我父皇还破例封她为朔北郡主,让她一生无忧。

就这样的两个人将我一步步推向了万丈深渊,在我粉身碎骨之际还不忘唾弃我的一生。

六年前,京中督察查出陆侯勾结敌国,欲将大梁改姓为陆。

父皇下旨满门抄斩,诛伐陆家满门。

烈日当空,宫中的琉璃红瓦被晒得滚烫,泛着金光。

陆珩在霁月宫外长跪,他知我是父皇心头肉,我的话父皇定会思虑几分。

自母后辞世父皇对我的宠爱日益见长,大梁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我怀安公主从小娇生惯养,是皇帝的掌上明珠,更是大梁唯一的公主。

我换了一身淡金色的金丝纱裙,穿过霁月宫的长廊,在一众婢女的簇拥下,从陆珩身边经过。

他埋着头跪在门口,额前的汗珠密密麻麻,脸被晒得绯红。

若不是三年前他在父皇五十大寿的生辰宴大放光彩,与大梁最有名的诗人唐远豪诗相对,父皇龙颜笑展,赐了他一块免死金牌,无论何时所犯何事皆准许他使用,恐怕那日他连我的裙角都看不见。

“怀安公主,求您替家父向陛下说几句好话。”

我虽娇生惯养,但我仍是一国公主,我知陆侯所犯之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如果我替他求情,那么待他日死于剑下的便是我大梁皇室。

陆珩像疯了一样向我扑过来,浣碧吓得连忙把我护在身后。

我垂眸看了一眼他,随即露出嫌弃的眼神。

他手背上沾满了鲜血,想必应该是他陆府的家丁。

陆侯还没死,父皇说了三日之后要将陆侯等陆家直系当众斩首,以儆效尤。

少年眼眶泛着红血丝,手背上的鲜血和伤口触目惊心的暴露在我的眼前。

他卑微如尘埃一般匍匐在我的脚边,弄脏了我的裙摆。

我往后退了一步,拂了拂衣袖,不轻不淡的说了一句:“你回去吧。”

陆珩的睫毛微微颤动,匍匐在地上半天才微微扬起头,阳光直射在他的脸上。

少年的陆珩还是俊美的,蓬头垢面下仍旧是一张精致的面容。

他眼皮微动,一开一合,声音极其卑微和颤抖:“回去?”

我透过曦光看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愣了好久。

“随我来。”

我带着陆珩去了太极殿。

陆珩是戴罪之身,虽有幸豁免但他仍旧进不了太极殿,只能跪在殿外。

太极殿内,父皇一脸黯然,“你当真要收留他?”

收留吗?

那时我只是想多一个玩伴罢了。

“陆侯所犯之事乃是死罪,当诛。但陆珩有才,三年前他在您的生辰宴上与唐远对诗,大梁境内找不出第二个能与唐远不相上下的人,父皇儿臣觉得陆珩是可塑之才...”

现在想想我口中的可塑之才甚是好笑,确实有才,举一人之力倾覆一国。

几番周旋,父皇终究是允了我,但条件是陆珩只能是我的陪读,不可入朝为官,一生仕途淡然。

我替陆珩允下了,我以为陆珩只是想活下去,面对生死的时候谁还在乎权势地位。

但我错了,陆珩想有一番大作为。

他认为自己有才又能,不应该是平平淡淡度过此生,更不甘心简简单单的做我的陪读和玩伴。

后来他还是以过人的能力入朝为官。

最开始做的斜封官,陆珩能力超群几立战功,后来父皇不计前嫌封他做了将军,赐予他兵权。

还打算将我这个女儿嫁给他,谁知他陆珩做的一切都只是伪装。

对我的好只是为了让我爱上他,他步步为营让我一步步走进他的圈套。

在我满心都是他的时候,他将我带至悬崖之巅松开牵着我的手,亲眼看着我坠入深渊。

让我饱受剜心之痛。

后来,他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父皇。

父皇身受他十几剑,他仅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还在替我求情。

陆珩觉得这还不够,他以为民铲除暴君为由虐杀了我父皇,让大梁百姓都臣服于他。

所有对他不满的朝中官员皆被处死。

连同我父皇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天子一同扔进了乱葬岗。

那年大梁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目光所至的地方皆是饿殍残骸。

黎民百姓若不归顺就地斩杀,数百名文人墨客提笔抨击他。

他轻轻挥了挥衣袖便要了他们的命。

李溪遥亦是如此,她忘记了自己是忠烈之后,她残暴的屠戮李大将军用生命守护的都城百姓。

所以我想我跳下城墙后的归宿应该也是那尸横遍野无人问津的乱葬岗吧...

陆侯被当众处死后,陆珩住进了霁月宫。

我向来不喜太傅传授的那些繁琐的之乎者也。

三天两头的逃课,被太傅发现后陆珩从来都是护在我身前,我问他为什么纵容我。

他眼神认真虔诚,“公主不喜欢的,那便不做。”

那时候我以为他是真的对我好,替我挨板子,替我完成太傅留下的作业。

后来我才明白他就希望我成为一个无所事事的闲散公主。

顶着公主的头衔丑事做尽,成为世人的话柄...

就这样在他大业未成的那段时日里,他真的做到了让我只做自己想做喜欢做的事,那些腌臜和我厌恶的一切他都帮我清除。

我也渐渐的走入了他制造的温柔乡,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

甚至我还傻傻的为自己缝制了嫁衣。

其实我的女红还不及李溪遥,最后嫁衣上扭曲不堪的凤凰只差一只眼睛的时候,陆珩造反了。

我的梦也醒了。

陆珩善于伪装,他瞒天过海,就连他对李溪遥的感情都被他隐藏得天衣无缝。

若不是那一个蹩足的荷包,我可能到死都不会明白李溪遥为什么会害我。

毕竟我也曾视她如亲姐妹。

陆珩第一次见李溪遥是我让他去送李溪遥去偏殿。

那时候的李溪遥还在守孝期间,一身素衣,眼眶一直都是红红的。

她面色憔悴,犹如一朵摇摇欲坠的残花,看得让人心生怜悯。

谁知这朵让我心生怜悯的花,不日之后竟然成了要我命的带刺毒玫瑰。

许是两人遭遇从某种定义上来说有些相似,同病相怜,互相取暖,暗暗生了情愫。

而我倒是成了他们之间的芥蒂了。

后来,陆珩出征讨伐周秦,大胜归来,宫中为他大办庆功宴。

陆珩将周秦的四皇子周淮序带回大梁,周秦为与大梁重修于好,于是修书一封就将周淮序作为质子留在我大梁,后来李溪遥借着我的名义百般折辱周淮序,让他对我恨之入骨。

他曾放言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可惜了,他还没见到我的时候就被陆珩赐死了,而我也跳下城墙了。

庆功宴上,父皇说:“陆珩啊,你和怀安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

这年我十八岁了,早就到了出嫁的年龄...

还有三年陆珩一步步掌握军中大权,大梁就不复存在了。

陆珩淡笑,他拿起面前的玉杯淡然的呡了一口,眼神飘忽不定看向我。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原来看的是坐在我身后的李溪遥。

李溪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我那时候怎么没发现她笑得那样的伪善。

“承蒙陛下厚爱,殿下是大梁唯一的公主,臣应再建功勋,待臣功成名就定迎娶公主,届时凤冠霞帔,十里红妆,给公主一个盛大的婚宴。”

后来想想才明白,原来他只是在推脱,用这些所谓华丽将我哄骗。

其实我早该发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他眼里和心里都装满那个看起来弱小无助的李溪遥。

庆功宴上,李溪遥一曲霓裳舞曲,翩若惊鸿,惊艳四方,将我这个公主的风头盖过。

殊不知原本是我打算弹奏这首曲子送给取胜归来的陆珩。

可恰巧在宫宴开始之时古筝的弦莫名残缺。

待我将古筝换成琵琶的时候,李溪遥已经换上金黄色的舞裙犹抱琵琶半遮面了。

我只好作罢,堂堂大梁公主要有气度。

我虽心里埋怨了她抢了我的风头,让陆珩的目光在她身上久久难以挪开。

但我并未有其他不善之举。

反倒是李溪遥霓裳舞跳完了,大殿上一片欢呼和称赞的声音。

她轻纱遮面在大殿中含羞说道:“听闻怀安姐姐也准备了一首曲子,我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她的话既已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不弹奏也不对。

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好推脱,再者说大家都知道我喜欢陆珩。

我若这时候不表现难免让人猜忌我和陆珩之间是否是生了嫌隙。

我叫浣碧抱来我的琵琶,谁知李溪遥不仅偷了我琴弦还动了我的琵琶。

曲子才开始琵琶的弦就断了,一声聒噪的乐声传入大家的耳中。

在座的人都是朝中高官,哪一个不懂断弦乃是大忌。

而我居然在未婚夫的庆功宴上犯此大错。受人非议在所难逃。

我怀安公主自诩京中最善舞曲,如今倒是当众打了自己的脸,成就了李溪遥。

陆珩前来替我解围。

他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接过我手中的琴,似笑非笑的说:“公主许是前些日子太担心臣的安危太累了,出点错在所难免,大家不必记在心中,今日李小姐舞技出众当是替公主圆了这场乌龙。”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在维护李溪遥了,明里暗里都在讽刺我这个公主无能。

那日之后,我京中第一乐手成了虚名。

世人笑我虚荣高傲,而她李溪遥倒是成了人人称赞的才女。

甚至还有传言说李溪遥才华出众当配得上陆大将军。

而怀安公主徒有虚名,若不是背着公主的头衔,什么也不是。

后来京中的风言风语一夜之间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是李溪遥用我的名义派去杀手毒哑了部分诋毁我名声的百姓。

那些杀手还有意暴露自己的来历,而我这个无才的公主担上了暴戾残害百姓的罪名。

但百姓却不敢再多言。

李溪遥的手段真高,无形之中便让我成了众矢之的,我却还将她当成心腹。

到底是被他们的伪装蒙蔽了双眼。

到底还是自己太傻。

现在我回到了三年前,陆珩讨伐周秦成功的这年。

看着霁月宫还是以往的模样,父皇仍旧健康安好,我还没经过宴会上被李溪遥算计一事,还是大家口中高高在上的公主。

我的心稍微得到了一丝慰藉。

一早我坐在御花园里赏花,等着陆珩得胜回朝的消息。

没一会儿,宋嬷嬷送来一件浅紫色的纱裙。

“殿下,这是前些日子郡主让织室赶制出来的衣服,说是陆将军得胜回朝的时候殿下穿这身裙子陆将军一定会喜欢的。”

陆珩喜欢淡黄色,我记得没错的话前世李溪遥就是穿着淡黄色的裙子在宴会上惊艳众人。

而穿着浅紫色纱裙的我终是没让陆珩多看一眼。

我盯着托盘里叠放整齐的淡紫色纱裙,瞟了一眼宋嬷嬷。

宋嬷嬷握着托盘的手紧了紧,我面色不改的收回目光。

这裙子被动了手脚,那日在宴会上我拨断琵琶的弦就是因为这裙子的袖口处被宋嬷嬷藏了极细的银针。

弹琵琶抬手之时,袖口的轻纱紧贴手背,动作幅度一大那银针就会不停的在我手上刮动。

再加上李溪遥对琵琶的琴弦动了手脚,稍有不慎断弦便成了必然之事。

而那银针最后却被李溪遥嫁祸给了织室的一个小宫女。

“你放在这里,去吧浣碧叫来。”

宋嬷嬷走之前还叮嘱我记得换上这条裙子,在宴会上夺众人眼球,大放光彩。

宋嬷嬷走后,我用指腹捻起袖口的轻纱,果然里面还是藏着银针。

这样拙劣的计谋我当初竟然没有一丝察觉,一心扑在陆珩的喜好上。

这样一看我身边早就被他们安插上了他们的人了。

没一会儿浣碧来了。

看着浣碧,我眼眶突然就红了。

上一世她为了保护我被李溪遥乱棍处死,浣碧到死都没有一刻背叛过我。

到最后却落得死了都无人收尸的下场。

那天我本要去给浣碧收尸,但是陆珩把我关进了冷宫,真是一对狗男女!

浣碧看着我,一脸开心,“殿下,今日陆将军得胜回朝,奴婢得好生给您打扮!”

她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纱裙,皱了皱眉,“殿下这浅紫色太素了,今日是陆将军和殿下重逢的日子,奴婢觉得殿下可以穿得艳一点,就像这御花园的花看一眼就忘不了!”

我是应该穿亮一点,我应该穿当初陆珩来霁月宫求我时的那身衣服。

应该让他记起来他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赋予他的。

如果没有我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也许只是那乱葬岗里的一缕孤魂。

“浣碧,你去把我那身淡金色的金丝纱裙拿去织室改改,今晚的庆功宴我要穿。”

自从那天陆珩跪在霁月宫外求我之后,我便再也没穿过金色的裙子。

我想他应该不想看见我穿金色,不想回忆起那些痛苦的往事。

但是就是因为我的纵容才让他渐渐忘记了他原本的样子,才会想着踩在我的肩上一步步的往上爬。

“殿下,你当真要穿...”

“去吧。对了这件事不得让任何人知道,李溪遥也不行。”

这些明面上的计谋我应该配合他们。

我刚回到霁月宫,换上了紫色的纱裙,李溪遥就来了。

我斜靠在贵妃椅上,见她进来我只是余光斜视了她一眼,没有多余的动作。

李溪遥见我穿着这身裙子,嘴角的笑都遮不住。

她顺势靠在我身边很是亲昵的挽着我的手,“姐姐,这浅紫色真衬你肤色,今晚陆珩哥哥一定会为你着迷的。”

“是吗?郡主今夜可想好穿什么了吗?要不本宫给你安排?”我顺势拨开李溪遥的手。

李溪遥的面色讪讪,我从来不在她面前以本宫自诩,向来都是姐妹相称。

前世我一直惦念这李溪遥是忠烈之后,皇室欠她一个完整的家。

我和父皇都百般对她好,李溪遥久居宫中别的倒是没学会,后宫中的勾心斗角,笼络人心她倒是信手拈来。

让大家都垂怜她的身世,人人都敬重她三分,她就真当自己是宫里的人了。

见她不语,我笑着说:“本宫是宫中唯一的公主,只有皇兄,不曾有妹妹,郡主以后还需得注意身份,莫落人口舌。”

她闻言笑得有些怯意,我不曾如此和她划清关系。

她没有回答我这句话,反倒是圆滑的应了我前一句话:“陆珩哥哥回朝,殿下才是主角,我穿什么自然是不重要的。”

说着她望向外面的天,烈日当空,李溪遥蹙了蹙眉,“陆珩哥哥这会儿应该到宫中了吧,怎么还没来霁月宫?”

我拂了拂衣袖,坐直身体和她拉开距离,“陆将军刚回朝应该是去父皇哪里汇报军情了。”

李溪遥原本挽着我的手落了空,面上带着几分讪讪不安的模样,她继续阿谀奉承道:“陆珩哥哥这次又立战功,看来殿下和陆将军的婚事就快了。”

我垂眸笑了笑,“听说陆将军这次带回了周秦的四皇子,你倒是提点了本宫,郡主也到了婚配年龄,倒是可以去见见这位四皇子,本宫听闻周秦四皇子才华横溢应是良配。”

李溪遥表情僵住,“我还想陪着殿下,不着急嫁。”

是不着急嫁,还是想嫁的人现在不能嫁?

我缓缓起身扶了扶头上的发髻,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郡主终究不是宫里的人,怎可以一直陪着本宫。”

李溪遥见我起身,连忙跟上我的步伐,伸手来挽着我,但被我拂开了。

我停在古筝前,手指划过琴弦,余光瞥了李溪遥一眼,“你说陆将军是喜舞还是曲?”

李溪遥笑脸相迎,“只要是殿下陆珩哥哥都喜欢。”

她演技真好,游刃有余,永远一副顺从的模样,让人无法将疑心放在她身上。

上一世她让周淮序受尽折辱,在大梁颜面尽失。

可惜周淮序不知道这些,终是无法让他自己报仇。

而我可以替他折辱回来,李溪遥让周淮序对整个大梁都恨之入骨。

那我便要做他在大梁里的救命稻草,让他在绝地逢生。

我派人去打听周淮序的下落,侍卫回禀的消息让我不可置信。

他说周秦质子被安排在青居堂,这青居堂靠近的地方就是刑部大理寺。

是都城中最为阴气的地方。

周淮序虽是质子但他终究是周秦皇子,周秦只是战败并非灭国。

陆珩这一安排无非是在打周秦皇帝的脸。

周秦皇帝想与我朝重修于好,将他看重的儿子送到大梁做质子。

陆珩却不以礼相待,待他日周秦若卷土重来,那大梁将陷入一片混沌。

那侍卫还觉得陆珩做的没错,“陆将军安排他在青居堂就是向他看清现在的局势,我大梁才是天下的主人,他不过是一个战败国的质子,没让他下大理寺的刑部就已经是款待了。还是咱们将军宅心仁厚了。”

这侍卫一边贬低周淮序,一边吹捧陆珩,他定是觉得我喜欢听夸陆珩的话。

但是前世周淮序进大梁之后,是直接入宫见父皇,随即父皇以贵宾之礼款待他,将他安置在宫中的鹤翔宫。

后来是因为李溪遥私下买通太监,调开周淮序身边侍奉的人。

那时候的周淮序在战场上受了上,脆弱得紧,李溪遥下贱的手段让他的伤雪上加霜。

而传言却是我大梁长公主心思狠毒,欲加罪于周秦四皇子,手段阴狠恶毒,让周淮序死于非命。

这样的传言一出,周秦皇帝坐不住了,即便是举全国之力也要将周淮序接回去。

因此外界传言就是因为我再次挑起两国之战,边境民不聊生。

我受到百官弹劾,成了众矢之的,而我的父皇为了维护我,成了大家口中昏庸无能的昏君。

如今,陆珩此举反倒是给我帮助周淮序走出困境的机会。

青居堂,陆珩特地调来一只精益的军队。

陆珩果然心思缜密,面对一个身受重伤的落魄皇子他也不放松一丝戒备。

守门的侍卫见我自然是不敢阻拦。

现在陆珩的权势还不足以只手遮天。

跨进青居堂大门,里面的萧条让我觉得窒息,本来是艳阳天但却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

四周被树荫庇护,由于没有阳光,里面的植物也凋零的差不多。

庭中站着一人,背影清瘦但却挺拔,我遣散了身边的人,孤身走进青居堂。

脚踏碎叶的声音惊扰了那人,他站在一片阴翳中缓缓转身,与我相对而望。

明明是白天,他却显得格外的阴郁。

我看见他腰间微微晃动的玉佩,想来他应该就是周淮序,虽身处阴翳之处,但仍旧清雅高洁。

仔细一瞧周淮序居然比陆珩生得更好看。

陆珩看起来就有熊熊的野心,而周淮序虽面色冷清但总让人觉得他有一种宁静致远的美好,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

周淮序见到我面不改色,作为质子他不向我行礼便罢了,就连膝盖都舍不得弯曲半分。

我隐约看见他对我笑了,不明所以的笑意。

他朝我靠近,声音十分冷清,“公主今日是来看外臣的笑话吗?”

我挑眉看着他,上一世那我和他未曾见面,他却因为被李溪遥当作对付我的筹码。

我的视线顺着他俊俏清艳的脸向下移落到他伤痕累累的手背上。

我垂眸轻语,“四皇子好眼力,不知四皇子可有看出来本宫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周淮序眼眸漆黑,波光暗动,语气依旧冷冷的,没有一丝情绪的涌动。

“公主前来自有公主的道理,外臣不敢妄自揣度。”

和传闻中一样沉稳,传言周秦四皇子风度翩翩是一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行事沉稳谦和,如今一见确实如此。

我朝他靠近,与他并肩而立。

我抬眸看向那被树叶几乎快遮完的天空,语气轻缓:“四皇子本该像天上的雄鹰一展宏图,今日却成笼中兽,本宫想来四皇子心中定是不甘。”

若不是在战场上陆珩生擒了周淮序,周秦皇帝定不会将自己最疼的儿子送给大梁当质子。

他在周秦周淮序的地位仅此于天子,如今却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笼子里,仍谁会甘心?

周淮序衣袖里的手捏紧了,脸上仍旧一副云淡风轻,“胜败乃兵家常事,既已成为笼中兽,那便在笼子里活下去,公主放心,外臣定不会寻死给让两国陷入水火中。”

确实,周淮序若死在大梁境内,那周秦定会全民皆兵,届时大梁难免会是一场生死浩劫。

我笑了笑,“四皇子果真是君子,能屈能伸,本宫没看错人。只是不知四皇子以为本宫如何?”

周淮序偏头看着我,“世人都说大梁长公主刁蛮跋扈,此前未曾有幸与公主见面,今日一见外臣以为坊间传言皆是无稽之谈,如为盟友公主当是最佳人选,如为敌人真让外臣觉得如芒在背。”

我笑了,周淮序果然懂我今日来意,他主动提出盟友二字,那便是他有求于我。

而我便是向他抛出救命稻草的恩人。

都说最大的恩情便是刀下留人,如今我们亦是如此。

我淡然一笑,“日后还请四皇子多多关照。”

言罢,我打算离开青居堂。

刚挪步就被周淮序叫住了,“公主外臣有一事不解。”

我停在原地,扭头看向他,“哦?这世上还有四皇子不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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